我見女僵吐血,也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嚇得臉色都變了,急忙伸手去扶她,但她擺了擺手示意沒事,再次打出一道霞光沒入王胖子靈竅。
兩次壓制,胖子臉上那些可怕的血絲才消退,此時的他臉色蒼白,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濕,那一瞬間,他仿佛歷經(jīng)了極為可怕的事。
女僵擦去嘴角的血跡,拿出手機打了一行字:在八卦鎮(zhèn)里有些事不能說,只能做。這里有禁咒,當年我聯(lián)合五道山還能壓制,但我出事后,禁咒就徹底釋放了。
王胖子看了一眼,驚駭?shù)牟恢勒f什么好。
女僵是唯一上過五道山的人,她去的目的,是為了壓制禁咒?
那禁咒又是誰設下的?
我有很多問題,但女僵再次打出一行字:現(xiàn)在還不是讓你知道的時候,時機到了,自然就會知道。
王胖子不敢在多問,謝過女僵和我,神色匆匆的離開。
關上門,我急忙問女僵有沒有受傷,她搖搖頭,打字說:剛才只是禁咒反噬,沒有大礙,以后你也要小心說話。
王胖子的樣子把我嚇壞了,但很好奇,他要跟我說的秘密,會不會是我們在第二層發(fā)現(xiàn)的那個秘密?
因為害怕,我不敢說出來,只能在心里想,以后在慢慢探尋。
女僵沒有睡覺,而是走到客廳陽臺,看著我畫的符,微微搖頭,像是不滿意。然后拿過一張符紙,用右手食指在上面凌空比劃。
我好奇的盯著看,隨著她的手指滑過,符紙上烙印出一道道紋路,那是用真元凝聚出來的,蘊含著可怕的力量。
而且就在符完成的瞬間,原本黃色的符紙突然變成了紫色,顏色還在不斷變深,最后成了紫黑色。
我這時才恍然,難怪符的品階沒有等級劃分,原來是跟畫符人的修為有關。而且女僵畫出的這道符,顏色比我繳獲的紫符還要深。
她連續(xù)畫到第二張,動作就有些遲緩,可見消耗很大。畫完三張,她用手機給我打字:符留著第三層用,不許用來對付張旭。
我明白她的意思,要是用符來對付張旭,那就失去了比斗的意義了。
女僵的到來,沖淡了我和張旭約斗的事,連南賤都沒在我論壇里蹦跶了。
不過這事在我心里,那可是十萬火急。
只有擊敗他,我才能順利沖擊第三層,否則他一定是百般阻撓。但昨天我一直在想,我手里雖然有天師圣令,可是收了天師印,最后還是要還回去,有些不甘心。
我收了女僵的符,她去睡覺后我單獨到一個房間,把吳德和陳浩放出來。
陳浩聽完我的話,嚷嚷著說,東西在我們手里,還不還全看我們高興不高興。
話是這樣說,但天師印是天師府的重寶,說白了那玩意扔在地上,都沒人敢撿起來用,藏著不用,那又沒有意義。
吳德沒說話,杵著下巴琢磨了一會說,老大也算半個天師府的人,如果承認這個身份,占據(jù)天師印也有理有據(jù)。
不可能!
我直接否定這個辦法,張家為了一個秘密,抓了我爸媽和吳老邪,要是我自認是張家弟子,那他們就能順理成章的把我弄到天師府,到時候我父母都會有危險。
吳德嘬了一下嘴說,天師圣令的存在,原本就是為了防止天師印被濫用,到時候給張旭定罪,剝奪他擁有天師印的權利。不過這樣我也只能擁有一段時間,不可能占為己有。
我想要天師印,是為了沖擊第三層更有把握,拿到聚靈丹后,它的作用就不是那么大了。
只是張旭為人雖然張揚,可也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,要數(shù)他的罪行談何容易?
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。吳德捋著胡須,搖頭晃腦的接著說,我們手里有天師圣令,又有大嫂坐鎮(zhèn),只要我們定個時限歸還,即便是胡說八道,天師府也不敢怎樣。
我聽著有點道理,說白了就是實力征服,但又不把它逼死。琢磨了下,三人統(tǒng)一見,借用三到四點多天。到時候神壇還未關閉,不會把天師府逼得狗急跳墻,而且女僵也剛好要走。
明天一戰(zhàn)過后,不論輸贏,我都要進第三層,還需要沁雪幫忙,分了她那么多印記,該是出力的時候了。
只是白天剛被女僵打了一耳光,事情弄得有點尷尬。為了防止有變,我特意上門去找她,當然隨行的還有陳浩,免得女僵在生誤會。
沁雪聽了我的來意,點頭答應,中午的事剛過,她神色有些憔悴。這個時候本來不該提起來,但聽她跟女僵的對話,她偷兔皮帽和誤導我,像是為了什么事,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沒什么大事。
沁雪笑了笑,想掩飾過去,但我能感覺到她笑容里隱藏了一些東西。
見我還要追問,沁雪推著我和陳浩出門說,你老婆既然說幫不上忙,跟你說了也沒用,回去吧,明天一早我到龍鳳酒樓門口等你。
我和陳浩回來,已經(jīng)是晚上十點,女僵沒睡,站在窗子邊像是在看什么。陳浩回了項圈,我才走過去,順著她的目光看去,見到燈火輝煌的街道上,有一個獨特的身影,一個披著黑色披風,戴著斗笠的男子正緩緩走過街道。
在他長長的披風下面,露出一截劍鞘,看起來像個古代的俠客一樣。不過在八卦鎮(zhèn)上,什么樣的人都有,也不足為奇。
直到那人走遠,女僵才拿出手機,打了一行字:剛才那人就是古風,天榜第一,來歷很神秘。
王胖子說過古風要來,沒想到這么快。
趁著她沒睡覺,我把五道山里遇到的事,還有一人,一尸,一鬼都跟她說了,還把自己之前的一些猜測也說了。
女僵打字說:你的猜測沒錯,陳浩的死跟你身上的秘密有關,但吳德說的也沒錯,陳浩和你都不屬于三者,具體是什么,等我回來再說。我走后,你不要在去五道山,危險。
我原本還打算在去看老樵夫劈柴,聽說危險,心里狐疑,但還是點點頭。隨即又問她神壇里的那個人是不是柳天衣。
女僵神情突然變得有些落寞,像是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,過了會才用手機打字說:那個人不是他,柳天衣已經(jīng)死了。
他不是成圣了?什么人能殺掉一個圣人?
我好奇的追問。女僵回頭,閉著眼,但我感覺她在看我,輕嘆了一聲,打字說:他過了天劫,還是被殺。這件事以后不要在問了,我走后,不要相信別人跟你說的話,我是你妻子,永遠不會害你。
嗯。她的話我信,為了不嚇到我,她寧愿閉著眼,若是想害我,又何苦這樣?
見我點頭,她艱難的吐出一個字:乖。
我黑著臉,伸手去撓她癢癢,女僵發(fā)出一長串清脆的笑聲,摸摸我的頭,指了指房間,歪著頭,雙手合起來貼在臉上,做了個睡覺的動作。
別人都說女僵很兇,可是我覺得她很可愛。
當天夜里,我睡得很踏實,第二天都不想醒來,最后還是被女僵拽出被窩。
不出意料,她沒有跟去。不過我跟張旭約的地方是第一層入口,她去了也看不到。
途中遇到王胖子,昨天的事過后,他臉色有些發(fā)白,眼里還殘留著恐懼,昨天沒說完的話他絕口不提,當做沒發(fā)生一樣。
我問他最近論壇的收入怎么樣。
王胖子聽我問,嘆氣說,你的人氣本來就是沾你媳婦的光,現(xiàn)在她來了,天榜的人也齊了,自然是把你沖淡了,連南賤那家伙都沒在里面冒泡了。
南賤都沒搗騰我了?那人氣是掉了不少,我尋思著是不是聽他的,偷偷拍幾張女僵的照片,在蹭點人氣?
打開論壇一看,女僵只有八個字的帖子依舊是置頂,后面十幾條,不是在討論她,就是討論天榜人物的。
我和張旭的約戰(zhàn)帖,熱度已經(jīng)掉到了二十以外。
不過也不奇怪,在我們當事人看來是一場大事件,可是跟天榜那些天才比起來,不過是天地境的打斗。
前幾天大熱,是因為沒啥大事,加上南賤一直煽風點火。
即便如此,我還是發(fā)了一條帖子:南賤,準備好你的翔,熱的還是涼的,你自己選。
同時還艾特了他,畢竟他雖然是黑粉,但制造話題的能力很強,可以增不少人氣。
神壇外聚集的人不少,天師府的一群年輕人簇擁著張旭,嚴陣以待。
眼看著神壇就要開啟,遠處突然來了黑壓壓一大片人。乍一看還以為是小鎮(zhèn)上出了暴亂了,細看才發(fā)現(xiàn)走在最前面的是尸族八衛(wèi),他們中間,是身穿一身白裙的女僵。
她風華絕代,正朝著這邊走來。
王胖子瞇著小眼睛,恨不得把雙眼變成望遠鏡,朝著遠處看了眼說,哎呦,小老弟,你這鴨梨可大了,你老婆親自掠陣,要是輸了臉皮可沒地放了。
女僵過來,我心里的確有些異樣,但也不至于說壓力大,沒了天師印,他又還卡在天地境,收拾他不難。
張旭見女僵親臨,遠遠的朝我喊話,張童,別以為你老婆在你就有所依仗,我告訴你,今天不管用,老子非得打斷你的腿。
女僵是我老婆,人盡皆知。而且這種嘲諷我在論壇看得不少,但無一不是帶著妒忌的。
至少我有這樣的老婆,他們沒有。
南賤也在旁邊,估計是收到我艾特他的信息,舉著自拍桿正在直播。嘴里大喊:兄弟姐妹們,歷時五天的賭局,今天總算要有結果了。對了,讓他們先打,我們去一睹女皇風采,雙擊666,禮物飄起來!
我和張旭都是一臉黑線,從南賤那賤賤的笑容來看,他一說要拍女僵,打賞應該有不少。
原本還有幾個人圍觀,結果女僵一來,當下就只有孤零零的幾人,要不是被我拉著,王胖子也早跑沒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