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…”我忍不出笑出了聲。
“呀!”
李火火驚呼,光著腳丫子跳上了床,拿被子死死捂住全身,連個腳趾頭都沒露。
我是好笑又無奈,也是,長久以來啞巴,這突然能說話,還不卯足了勁?何況李火火有個成為大主播的夢想,橫幅都掛了床頭。
我多想說姐姐李冷冷已經(jīng)給你開好路,直播間也積攢了一票人氣,但看見相框李冷冷那被刮花的臉,現(xiàn)在好像不是那么合適。
“再不出來我可就走了???”我假裝踏步,吱呀著門。
“不行!”李火火連忙露對眼睛,臉都紅了片,剛才那副傻樣可是完完全全給我看光了。見我笑她,大被一扯,三步并作兩步往我沖來,雙手撐住墻壁,把我框住。
我這是…給壁咚了?
“我爸說,你就是救我的那個陳曉?”她斜歪著腦袋,撲閃著眼,我們兩人距離不到幾公分,我甚至能清晰感到她呼出的氣息。
李火火身著寬松睡衣,這個角度衣領(lǐng)正好岔開,她的皮膚很白嫩,里面沒有任何曲線,是什么都看不到,跟姐姐李冷冷的火爆身材差得遠了。
我給這么個熱情的小蘿莉給整害羞了,微微別過頭,讓她別靠那么近。
“看你挺正直,內(nèi)心咋就這么色!”李火火嘟起了嘴,一臉打抱不平。
“???”我詫異,沒明白。
“那可是我的初吻呀!我被你玷污了,我不做人啦!”李火火假裝哭嚎著,撲到床上又錘又打,腳丫子還有節(jié)奏地踹著床鋪。
她說的應(yīng)該是我為了救她,吻了她吸出黑水的事,我也很難受的好嗎!你以為那黑水是可樂加冰嗎?那感覺可是生不如死,現(xiàn)在想起我胃口還有些難受呢。
你哭,那我找誰說理去???我也不活啦!
她又突然跳起,又伸手框住我,臉上滿滿紅暈,可愛至極。
又來?我哭笑不得,同一時間給同一個人壁咚了兩次。
“你親我我沒任何感覺,那可是我的初吻!”李火火硬擠出眼淚:“這樣我太吃虧了,不行!我要親回來!”
少女對初吻初戀這種感覺是多么渴望,特別是李火火這個花季年齡看多了言情小說,可是充滿幻想,初吻稀里糊涂就沒了,這怎么行!她心想可太虧了!
李火火閉起了眼,小嘴慢慢往我靠來,房間里的香味變成曖昧的氣息。咋辦,我心臟不爭氣,竟然開始加速跳動,正想推開……
“哈哈哈!”李火火突然笑得滿地打滾,捂著肚子小手還指向我:“傻子,你個傻子!”
“艸!”我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,哪能不知道給這小妮子耍了,房間里杠鈴般的清脆笑聲停不下,我大手拍了把額頭,這太特么丟人了!
敲了李冷冷的門,見她環(huán)抱著胸,一副氣鼓鼓的樣子,好嘛,這才叫做身材。
“曉曉哥哥!”木木激動的聲音不知哪里傳來,我這看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他蹲在角落。
“小姐虐待我!曉曉哥哥你快救木木!”木木委屈。
“噗…”他這姿勢怪異,頭頂個花盆,嘴巴嘟著,上面還掛個鉛筆,我一下就忍不住了。
“罰半小時!再多說晚飯都沒得吃!”李冷冷這話出木木才不敢發(fā)聲,眼里滿是我見猶憐。
“陳曉,你真不留下吃飯了嗎?”李冷冷語氣有些說不出的意味。
我點頭,還有事要處理呢,道了別就走出了別墅。才到門口我就后悔了,媽的,突然想起禮物錢還沒要,可剛才他們一家子萬般留住我,我都搖頭,這樣回去會不會太失面子了?
“陳曉大師請留步!”
正巧,有把聲喊住了我,是錢管家,這才是真正掌管內(nèi)務(wù)的人,像小木木那種都是實習(xí)陪著李冷冷玩的。
坐在沙發(fā)客廳,錢管家說九云大師走前留了東西,指名要交付予我。
“給我的?”我疑惑地拆開信封,眉頭跟著皺了起來,九云大師說李火火雖然解了陰氣,可卻少了三分魂,他說拘了李火火三分魂背后的東西可不簡單,這一算連他都有些發(fā)怵。
“您是趙天成舊友,實力也有目共睹,老夫無力,懇請道友勞駕。”讀出最后幾行字,我心神不定,怪不得看李火火總覺得少了什么,先前九云那副驚訝的神色也是因為算出了這個東西。
給拘了三分魂?那可就麻煩了……
“陳曉,火火暈倒了!”李冷冷慌忙下樓,見到我,差點哭了出來。她疼愛李火火,這醒來又恢復(fù)說話就偷偷過去看,這下就發(fā)現(xiàn)李火火倒在地上,一動不動。
房間里,幾人著急。
“曉,火火她沒什么大礙吧?”這大起大落,李深邃心臟都有些受不了,著急問我。
“嗯…火火沒什么大礙,血氣剛流通,需要休息會兒罷了。”我編出借口,心想不讓他們那么憂心。
“李叔,李火火被害一事,能否跟我道明?”李深邃和李冷冷幾人不知我欺騙,松了氣地拍著胸口,見我這么問,李深邃臉色不善,看了眼周圍:
“這事還得請你移步,咱們到書房談。”李深邃關(guān)門前還確定走廊無人,搞得那么神秘,連李冷冷都不能告知?
原來李火火之前去過墳場,后面被附近村民發(fā)現(xiàn)昏迷,這才報了警。那他為什么讓王陽云和陳廳長發(fā)散人手去找那個不存在的兇手?
“也就是說害李火火的兇手是人是鬼都不知道?”我詫異,李火火去墳場,應(yīng)該是嘗試直播,這一根筋的丫頭可真做得出來。
“是的。”李深邃重重地點點頭,將找到李火火的墳場位置告訴了我。我這一愣,那不是我跟李冷冷逃出長貢村,因為生困不得不停下休息的那個地方嗎?
“曉,或許那邊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?”李深邃能做得那么大生意,風(fēng)水玄門這些事也是迷信的。
“行…叔,那我晚上過去看看。”我哪能不明白李深邃的意思,他怕有什么后患,麻煩我過去查查,不然安心不下。
“陳曉大師,九云真人還有東西托付于你。”下了樓,錢管家又迎了上來。
“哦?”我摸著手上的桃木劍,這是百年桃木,驅(qū)邪傷鬼一流,劍柄刻著清心兩字,九云大師把徒弟最寶貴的法器交予我,也算是給我賠罪了。
揮舞兩下,手感合適,這我收下了,晚上要去墳場,我還愁著沒東西防身呢。白天陽氣重,所以臟東西大多都是夜晚出來活動。
“還有?”我看著錢管家遞來的瓶子,里面裝著暗光色的渾濁物體。
“九云大師說什么黑水傷身…”錢管家也是不懂那些專業(yè)名詞,倒是我聽出了意思,九云給我這液體就是為了清除救李火火灌入胃的那些黑水,倒也是好心。
“而且他說這還有去除陰氣的作用。”
苦澀的液體入嘴,錢管家的話嚇得我吞進了胃。什么!我沒開陰陽眼,就是憑借陰氣入體才看得見鬼,陰氣清除,那我晚上去墳場該怎么辦?跟空氣斗智斗勇嗎。
李深邃要親自送我,我沒答應(yīng),這哪能讓他這種身份的人做司機,可不是折我的壽嗎?
打了輛輛,距離出租屋有些距離,下車心疼得付了50車費,手上可就剩700來塊,早知在李冷冷家吃飯算了,還剩下一筆開銷。
“喲,小子回來了?”孫海依然悠閑地躺著搖椅,手上多了根旱煙,見到我笑瞇瞇地打著招呼。
“海叔…我那個…”我見他在樓下,擔心陰命尸的事。
“放心吧,有我在公寓一天,沒人敢動。”他這話十足霸氣,讓我安下了心。
回了出租屋,棺材果然毫發(fā)無損,房間里的東西也沒被碰過。我拿起針袋,心情亂得很。
沒想到二叔真的不是害我,連環(huán)畫里的知識全部都能運用在現(xiàn)實當中,什么‘人眼針’,‘尸錐’,都是真實存在。
那豈不是說,只要按著左眼下的穴位扎第一針,我就能開陰陽眼?
試了好幾次我決定放棄,疼得眼里滿是淚水,這時天也逐漸變黑,完全入夜前我得趕去墳場踩踩點,畢竟心里可空空的,自己可沒十足把握能對付臟東西,更別說讓九云大師都害怕的拘李火火魂背后那個家伙。
我瞄了眼安靜躺著的棺材,心里突發(fā)奇想,推開棺材,女尸傾國傾城的面貌再次映入眼中。
“實在抱歉,得借你…口水一用…”我猶豫半會兒還是決定吻了上去,嘴里甜甜的,頓時眼睛發(fā)黑,身體變得冰涼,我知道自己又能重新看得見鬼了。
喝了陰命女尸口水能見鬼這事,還是趙天成告訴我,也不知道他和子善幾人此刻情況如何?
女尸眉毛竟然挑了挑,我嚇得趕緊蓋上了棺材,她喉嚨上的銀針快全黑了,今晚回來必須重新給她換上尸錐,否則就要醒過來了。
我這次沒打車,墳場有段距離,費用可不輕,我實在沒錢了,抱著僥幸心里開著擋風(fēng)玻璃裂了蜘蛛紋的奔馳越野車上路。
到了附近,我停在山路旁,用樹葉將車遮擋起來,小心翼翼地往廢棄墳場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