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到了堂弟的身邊,推了推堂弟,可堂弟竟然毫無反應(yīng),我再次用了用力,同時小聲呼喚堂弟的名字。
結(jié)果堂弟還是沒有醒過來,甚至一點回應(yīng)都沒有。
什么情況?
我有些擔(dān)心,眉頭緊皺,試了試堂弟的鼻息,好在呼吸均勻,這才松了口氣。
堂弟沒死,但睡得這么死,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二叔敢大張旗鼓的離開,卻不擔(dān)心被發(fā)信了。
肯定是二叔對他們做了什么手腳,這才能讓他那么放心的出去,而不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可是我為什么沒事呢?
我有些納悶了,而這時,我眼睛瞥見了堂弟的手機,頓時動了一點心思。
堂弟和二嬸這么多天早出晚歸的,回來之后就抱著手機聊個不停,我覺得,和他聊天的人很可能和和他們這些天的異常舉動有關(guān)。
當(dāng)即,我便將堂弟的手機拿了過來,想要偷偷的看看。
雖然偷看別人的手機是很不道德的事情,但是如今的這種情況下,道德對我來說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。
想到這,我更加的下定了決心。
好在堂弟的手機是指紋解鎖,我直接用堂弟的手指就解鎖了手機,直接打開了微信,第一個顯示的是一個備注三娘的人。
我打開了聊天記錄,是兩人互道晚安還有幾顆紅心,再往上翻,手指也越來越快,眉頭也是越皺越緊。
從他們聊天的內(nèi)容看,這三娘應(yīng)該是個女人,而且堂弟似乎很喜歡她,很依賴她,幾乎什么事情都和她說。
最開始,堂弟和這個女人就是簡單的聊天,后來越來越熟絡(luò),堂弟竟然和這個叫做三娘的女人說自己要害自己的堂哥,心里很矛盾,但是迫于無奈,又必須去做,心里感覺到十分的愧疚。
三娘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,堂弟沒說。
之后,兩人似乎聊得更加熟絡(luò),就像是無話不說的朋友一樣,而后,堂弟也說了他和二嬸這幾天去做的事情。
原來,這些天二嬸和堂弟去了一個叫做大道觀的道觀,二嬸請求里面的道長在給堂弟做一件秘密的事情。
堂弟只說這事情讓他很痛苦,但也沒有說是做什么,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,但是二嬸執(zhí)意如此,他也只能照做。
而那三娘從始至終卻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事情,堂弟問的時候,她也直接轉(zhuǎn)移話題,在我看來,這個三娘給我一種很神秘的感覺。
看完了這些,我將手機悄悄的放了回去,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。
我心里又開始奇怪了起來,從堂弟自己的講述來看,他早就知道我這次回來,可能會兇多吉少了,但是迫于某種原因,即便心里愧疚,但是卻依然要去做。
可二嬸帶著他去大道觀是做什么呢?我實在想不明白。
當(dāng)天晚上,我?guī)еf般的疑惑沉沉的睡去了,甚至連二叔是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。
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二嬸和堂弟一如既往的消失,而二叔也早就倒在了那里,仿佛從來沒離開過一樣。
我剛要起身,卻發(fā)現(xiàn)在我的枕頭邊竟然有一個黃紙疊成的千紙鶴。
我頓時意外,順手拿了起來,將千紙鶴打開,卻發(fā)現(xiàn)上面寫著幾個字。
“來見我,完成交易。王婆!”
竟然是王婆弄來的。
我眉頭一皺,知道王婆肯定是以為就是我拿了妖元,所以這才急迫的要找我。
我冷笑了冷聲,不想理會,讓她自己在期待中慢慢的去等吧。
對于這個害了我一次,又懵了我一次的老太太,我沒有一點的好感。
我隨手將那黃紙揉成了一團,剛要扔,結(jié)果那黃紙呼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,冒出了一陣綠色的火光。
我嚇了一跳,驚訝的看著這一幕,而那紙團竟然瞬間便燒完了,連一點灰燼都沒有留下。
靠,這又是變戲法?
我心里不由得對這些人的本事,更加的刮目相看了。
看來,他們都是身懷藝術(shù)的異人,這個世界上,恐怕我不了解的事情還有很多。
但即便如此,我還是不想理會,簡單的吃了東西,便直奔衛(wèi)生所而去。
路上,我看到了幾個行色匆匆的村民,見到我便焦急的問我有沒有看到小龍,就是村里的一個小孩子,結(jié)果幾人就慌里慌張的跑開了。
我也沒有理會。
等我到了衛(wèi)生所的時候,就看見陳思在里面忙來忙去,而且看樣子,病人還不少。
我走了進去,陳思一眼便看到了我,開心道:“周乾,你來了!”
我點了點頭,朝著病床看了過去,結(jié)果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神秘人的影子。
“他一大早就走了!”似乎知道我在找誰,陳思在旁邊說道。
“走了?”我詫異的看著陳思。
“嗯,天剛剛亮,他就離開了,我勸他多休息一下,結(jié)果他心意已決,怎么攔都攔不?。?rdquo;陳思攤了攤手,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。
“走就走了吧!”我很是無奈。
本想著今早來找她把話說個清楚,結(jié)果人家竟然這么干脆的離開了。
不過,她在村里里宿敵不少,及時躲起來恐怕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。
見我呆呆的不說話,陳思在旁邊問道:“她,對你很重要嗎?”
我?guī)缀鯖]有猶豫的點了點頭。
“哦!”陳思淡淡的答應(yīng)了一聲,我卻瞥見,陳思的眼睛中閃過了一絲失望。
“對了,她給你留了一封信!”陳思像是想起了什么,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拿出了一個信封交給了我。
我接過了信封,有些詫異,不知道那神秘人在信里寫了什么。
但心里隱隱的有些期待,希望是對我有用的東西吧。
“你先忙吧,有時間我再來看你!”我對著陳思說了一句,急匆匆離開了衛(wèi)生所。
一直走到了村頭,在確定周圍沒人之后,我這才找了塊大石頭坐下打開了信封,將里面的信拿了出來,結(jié)果一看,頓時有些失望。
我本以為,她會在信里寫下我父母的死因,或者一些重要的事情,結(jié)果卻根本就不是這么回事。
她只是在信里表示了對我的感謝和愧疚,同時告訴我,讓我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話,她會再找機會找我的。
到時候,會親口告訴我我父母的事情。
我有些郁悶,這么簡單的幾句話,白瞎我疑神疑鬼的跑這么遠了。
我將信撕成了碎片,隨意的扔了,坐在地上發(fā)呆,覺得自己不能這么坐以待斃,等著什么事情都找上門來,讓自己處于被動的局面,應(yīng)該主動去調(diào)查才對。
這事情應(yīng)該始于二十五年前,如果我找些上了年紀(jì)的人問問,應(yīng)該能問出一些線索。
想到這,我決定就這么干,起身準(zhǔn)備去找村里的幾個老人打聽打聽。
結(jié)果我剛要離開,一聲銅鑼的聲音就吸引了我的注意,轉(zhuǎn)頭看去,就看到大軍正拿著破鑼正在那里的跑,另一只手里還拿著一個布袋子,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。
而在大軍的后面,林虎正咬牙切齒的追著。
林虎看到我,趕忙對我喊道:“娘的,小子,幫我攔住那傻子。”
大軍一邊跑,一邊朝我擠了擠眼睛,然后從我的身邊沖了過去,還回頭對著林虎挑釁的罵道:“傻逼。”
見我沒幫忙,林虎罵了一聲,又被一個傻子罵傻逼,更加的憤怒,也從我身邊一閃而過。
大軍一邊跑,一邊敲鑼,弄得是好不熱鬧,后面也不乏好奇的人跟上來看熱鬧。
這村子平時本就沒什么大事,如今出了這么一點事,自然不乏那些愛看熱鬧的人湊熱鬧。
別說他們,就是我也好奇,一個傻子而已,是怎么惹到了一個村霸的。
我見眾人都跟了上去,猶豫了一下就也跟了上去。
好一會兒,這才停了下來,原來那大軍和林虎跑到了水塘那里,正在對峙呢。
大軍站在水塘邊,將手里的東西懸浮在水塘上面,而林虎就那么惡狠狠的看著大軍,竟然不敢過去。
王老三醉醺醺的跑了出來,搖搖晃晃的到了近前,罵罵咧咧道:“吵,吵什么吵,不知道老子在睡覺嗎?”
其余人或多或少的都害怕林虎,所以也不敢靠近。
“娘的,這傻子偷了我的東西。”林虎罵道。
“傻逼!”大軍嘿嘿笑的罵了一句。
“我靠你娘的,老子弄死你!”林虎氣的要暴走了。
但大軍絲毫不怕,作勢就要把手里的東西扔到水塘里,嚇的林虎趕忙后退了一步。
旁邊的王老三似乎也詫異林虎的反應(yīng)。
要知道以林虎的脾氣,這時候應(yīng)該上去暴揍大軍一頓才對的,可他現(xiàn)在卻這么忌憚,眾人不禁都對大軍手里提著的布袋子好奇了起來。
王老三瞇了瞇眼睛,詫異的看了林虎一眼,小聲的說了什么,結(jié)果林虎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。
王老三的臉上頓時出現(xiàn)了一抹鄙視的神情,但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,朝著大軍靠近了過去。
“嘿嘿,大軍啊,聽話,把手里的東西給我,三叔給你好吃的!”王老三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誘惑著大軍。
但是我看見大軍眼中明顯帶著嘲諷,淡淡的說道:“傻逼!”
圍觀的眾人都大笑了起來,王老三頓時滿臉的尷尬,弄了個大紅臉。
這場景,恐怕任誰都覺得王老三才是那個傻子。
我也看的覺得有有趣,可忽然間,就感覺一只手緊緊的按在了我的肩膀上,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在我身后說道:“呵呵,小家伙,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。”
我扭頭一看,身后站著的就是王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