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君影揮舞雙臂想平衡自己的身體,李毅已經(jīng)避到邊上去了,朱琦伸手想把李君影拽回來了,但她的腳也滑了,兩個女孩一起在岸上的濕泥上留了兩個屁股印,一同在掉進齊腰深的河水里.冬天秦淮河雖然不結(jié)冰,但也是很冷的。李毅是不去把這兩人撈上來,誰知道,她們兩人會不會把自己也拽下去?
叫花船上的船工幫忙把這兩個女人撈上來,在花船上換上迷彩服。李毅是全幅武裝,當(dāng)然他也要兩女子也是如此。說好聽的是時時刻刻準(zhǔn)備戰(zhàn)斗,說不好聽的是沒有安全感,到哪里都信不過人。不過說真的,這明末還是真沒有多少安全。
李毅繼續(xù)一家,一家問,問多了,也就被有心人惦記上了。有妓子見李毅眉清目秀,穿著稀奇古怪的,為找?guī)讉€妓子放兩個大家閨秀不理,于是有人就想調(diào)戲李毅。這不這艘船上的就有人應(yīng)道:“公子,我船上有你找的柳如是,云娟,柳隱。你上來看看是不是!”
李毅的心眼多,說道:“讓如是,云娟,柳隱出來見見,我見是了再上船不遲。”
花船里出來3個妓子,,環(huán)肥燕瘦的都在20來歲的,一個一個使勁表現(xiàn)的自然。李毅知道柳如是那種不可能出船見人的妓子,笑笑說道:“各位姑娘不是我找的人,謝謝??!”轉(zhuǎn)頭走了。
問了許多次,也被調(diào)戲了幾次。李毅想起柳如是一些事情,十三、十四歲時跟內(nèi)閣罷官周道登,那是崇禎以后的事情,那么現(xiàn)在柳如是才出生不久,自己找的么?李毅找了半天,累了,也知道自己錯在哪里!坐在秦淮河的堤岸上不想動了。冷風(fēng)呼呼的吹來,把李毅熾熱的心吹的哇涼哇涼的,因為自己的出現(xiàn),自己崇拜的人很可能會消失掉,就像自己在遼東自己殺掉的佟養(yǎng)性之流一樣,以后不會再出現(xiàn)。
兩女人看見李毅一臉蕭索的坐在堤岸上,她們目睹整個下午李毅找那個叫柳如是的人。很顯然沒有找到,不知道是該喜歡,還是該發(fā)愁?
人還是朱琦乖的了,她輕輕的走來坐在李毅身邊,把頭靠在李毅肩上,安慰李毅:“毅哥哥,我們慢慢找,一定會找到柳如是,柳隱,云娟她們的!”
李毅聽到朱琦的說話,心里甜甜的,還是朱琦懂事。腦袋的念頭還沒有過,另一個肩頭也靠上來一個腦袋,輕輕的說道:“毅哥,對不起,我吃醋了,我不應(yīng)該這樣對你的!”
李毅嘿嘿笑笑:“你不吃醋也就不是李君影了,我發(fā)現(xiàn)我找的人不可能出現(xiàn)在這秦淮河上,柳如是,柳隱,云娟是同一個女人,另外我只是仰慕而已。”
他們是坐在西岸,落日余暉照耀在3人的身上,如同撒了一層金粉,而都是迷彩服,在枯黃的河岸是如此的顯眼。當(dāng)然河上花船上的人,根本就看不見面孔,所以猜測就多了,一百個人心中有一百個哈姆雷特,而一百個秦淮河的花船就有一百個看法。爭吵的人自然就多了,你堅持你的觀點,我堅持我的。當(dāng)然,一個兔兒爺帶2只小兔是正常的版本之一。多么和諧的畫面啊,這也是后來秦淮河岸常出現(xiàn)的景色之一。
夜色來臨,老掌柜約好的燕來樓之約的時間快到了。李毅在尋找柳如是的時候,已經(jīng)知道燕來樓,輕車熟路的來燕來樓。老掌柜看見李毅帶2個女孩子過來,不動聲色的讓邊上的人知道不要大驚小怪。老掌柜遠遠迎了上去,雙手拱拱說道:“李大東家來了,我來介紹,這是小號的幾位東主。這位是程厥程東家,”說著想邊上一個30來歲,1米75上下,國字臉,微胖的人。
李毅向程厥施禮,程厥也向李毅施禮,兩人互相打了一個諾。老掌柜介紹邊上一個50來歲的人:“這位是方酈,方東家。”
李毅連忙向方酈施禮,一身消瘦,臉上的頜骨都看的就見,而幾根枯黃的胡子倔強的生長在下頜。
等李毅和方酈施禮過,老掌柜向邊一個20來歲的年輕人介紹:“這是吳三章,吳少東家。”
李毅見這吳少東家,眉清目秀的,如果不是發(fā)現(xiàn)有喉結(jié),還以為是女子呢。見過禮后,老掌柜就迎李毅進燕來樓。
燕來樓當(dāng)然不只有女人,華麗的裝修。他們更是文人墨客的最愛,每當(dāng)有好作品,能唱的歌姬當(dāng)場唱出來,能讀來就的就在臺上朗誦。很多時事,朝廷政策都在他們討論之中。
在老掌柜的帶領(lǐng)下,走過中間空闊的地帶,三個人的穿著還是整很招人眼的,花花綠綠的,背上一個大背包,包上上有著各種奇奇怪怪的口袋。李毅清清楚楚聽他們說:“這些人是那里來的,怎么穿的花花綠綠的?”
”他們的布好奇怪,是染的還是畫的?怎么花紋都差不多?”
“他們3個是男是女?”
“你看這個恒昌的老掌柜和三大東家。誰啊面子這樣大?”
李毅知知道自己這群人太扎眼了,包要小點了,自己也要穿明人服飾了.
進入包間,主客一次坐下,老鴇帶了一群姑娘進來,老掌柜已經(jīng)和三位東主通過氣,知道李君影的身世了,所以妓子陪酒就算了。老鴇帶走了所有妓子,留下一個唱小曲和一個彈古箏的兩個小姑娘。
坐的時候,就相當(dāng)尷尬了,為什么?那時候正規(guī)宴席,男女不同桌的。但李毅硬要2女人一起坐下來吃,這就想當(dāng)尷尬了。李毅說:“我是鄉(xiāng)野化外之人,不守這世俗規(guī)矩,讓讓各位東翁和老掌柜見笑了。”
恒昌三位東家見李毅堅持也就沒有說什么。菜是淮揚菜,清燉蟹粉獅子頭、大煮干絲、三套鴨、軟兜長魚、水晶肴肉、松鼠鱖魚、梁溪脆鱔很快就上了一桌。
李毅沒少吃淮揚菜,但這400年的差距還是大的,400后的滋味更多,而400年的味更純。李毅沒有客氣,每上一樣菜,第一上去嘗。一邊嘗一邊,評頭論足,讓邊上兩女人也跟著李毅沒有規(guī)矩的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