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毅看看荷葉上的魚非常滿意,從衣兜拿出一角碎銀子,大約半兩。拍在漢子的手上:“給嫂子,孩子添套衣服。”
那男人連說:“使不得,使不得,“硬要把銀子塞回李毅的手上的時候。
李毅讓船家已經(jīng)開船了,船家說道:“你知道么?你那些銀子救了他們一家。”
李毅說:“沒有那么嚴重吧,我能做事情不多,做魚吃。這些都是下酒的好菜,我來動手做!”說完從水桶里勺了一瓢水,把魚蝦再洗了一遍。
船家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愛干凈的人,吃的水用水桶裝上船,每到一地都是上岸,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水井,把水桶里的加滿,他們從來不喝運河水,也不喝生水。運河里的人吃運河水是自古下來都是如此,左邊排污物,右邊打水做飯,這是千年來的習(xí)慣,那大官老爺爺和都船家一樣的。
李毅的手藝真不是蓋的,煮螃蟹煮蝦上面蒸著剁椒魚頭,滾著草魚,特別是紅燒鯰魚的香味鋪滿了整個運河。8人圍著兩口鍋,小火燉著,說著各種見聞。突然外面有一個聲音傳來:“好香的魚啊,不知道船里的朋友能否讓我一解饞蟲?”
李毅奇怪什么人這樣不要臉皮?聽聲音年紀還是比較大的,不迎接是不禮貌的,出船艙看見一個60來歲,穿布衣,留著長胡子,慈眉善目,坐的卻是官船。李毅不敢怠慢,越是這種看似樸素的人,越是不能招惹。李毅說道:“李毅見過老丈,不知剛才是不是老丈?”
那老人說道:“是老不休的饞蟲犯了,不是李小可否?哈哈……”
李毅說道:“老丈請!”
官船上的兩個士兵用攬繩將兩艘船緊緊的固定,然后上面鋪了一塊木板。那老人說到:“當年曹阿瞞,鐵鎖鏈舟,定三國局勢。今日我徐光啟,連船只為頓魚哈哈……”
李毅腦袋被錘子錘了一下的感覺,徐光啟,徐光啟,寫《幾何原本》《農(nóng)政全書》的徐光啟?李毅真不敢相信這家伙怎么回在這里?李毅的壞心思上來了,是不是把這家伙弄到西北去?還是算了,自己現(xiàn)在還沒有實力用他,如果現(xiàn)在了,他自己肯定是眾矢之的。
小酒,螃蟹,河蝦,紅燒鯰魚,水煮草魚,剁椒魚頭,李毅叫人送上一副碗筷:“徐老莫嫌棄!”
徐光啟看見8.9人都圍著火爐,有點喜歡這種吃飯沒有大小的氛圍。接過李毅遞是上的碗筷,迫不及待夾了一塊紅燒鯰魚,那種糖,鹽復(fù)合的味道很像徐光啟的家鄉(xiāng)味道,徐光啟又夾起一個紅燒鯰魚里的大蒜,這大蒜吸收了魚和鯰魚的鮮味,是最好的紅燒鯰魚里最好吃的一個配料。李毅夾了一片紅燒鯰魚皮,放在徐光啟的碗里,最好吃的還是鯰魚皮,那膠原蛋白,柔嫩爽口,不可多得的美味。
徐光啟點點頭說道:“小友,這紅燒鯰魚味道不錯,有點杭州一代的風(fēng)味。你是浙江人?”
李毅點點頭說:“我是義烏人,回家探親,看見有魚賣,就動手做點。來嘗嘗這魚頭。”李毅動手夾了一塊剁椒魚頭上的肉給徐光啟:“來嘗嘗,我新弄的剁椒魚頭。”
徐光啟嘗了一口,口腔中被火燒的感覺,和魚肉的鮮香細嫩糾結(jié),纏綿。讓人怕,讓人愛,如同初戀一樣,讓人欲罷不能。李毅讓徐光啟喝酒,徐光啟搖搖頭,慢慢享受火辣辣的感覺。好一會兒才說道:“辣椒?”
李毅點點頭沒有回答,徐光啟說道:“順天府這這東西賣?”
李毅點點頭說:“這道菜應(yīng)該是腌辣椒,鮮辣椒,干辣椒一起做的,現(xiàn)在只有鮮辣椒,和干辣椒。腌辣椒是用腌菜代替的。”
徐光啟說道:“這辣椒傳入大明才10來年的時間,你怎么認識的,還做出這樣的菜?”
李毅給徐光啟夾了一塊草魚快給徐光啟,這草魚完全是按烤魚方式做的,這樣大的草魚,那肉很勁道,完全不是小青魚那種味道,沒有一點泥腥味。3道菜,3種不同的感覺,而草魚里的土豆片被徐光啟發(fā)現(xiàn)了。他非常好奇這幾樣?xùn)|西都傳入大明不久,怎么被這年輕人運用的這樣純熟。夾一塊土豆,放入嘴里,沙沙的,帶著各種味道。這是土豆正確的吃法么?
徐光啟:“這土豆有多少種吃法?”
李毅知道徐光啟什么人所以下意思的問道:“是菜還是主食?”
徐光啟好奇的說到:“菜?主食?菜是下飯的菜,主食是不是當飯吃?”
李毅:“是的,徐老你想知道什么?”
徐光啟說:“把你知道告訴我。”
李毅說道:“菜,可以煮湯,清炒,蒸,煎反正怎么做都可以。主食的做法到是不是很多,一個是擦絲,有條件和點面粉再蒸,沒有條件就蒸一下,就可以吃了,也可以油煎。太多了可以做薯粉,把土豆洗凈,磨碎,掏出白色的薯粉,放在按照做米線那樣,做薯粉。”
徐光啟本來還在吃魚了,聽到李毅說的詳細,覺得有必要記下來,叫過自己的師爺,讓李毅把剛才說的事情重新說一邊。徐光啟說道:“你怎么對土豆這樣熟悉?這東西進入大明沒有幾年??!”
李毅見徐光啟要刨根問底說道:“我嘴饞,沒事情的時候經(jīng)常買新東西拿來做各種花樣的。”
徐光啟河喝了一杯酒,見李毅這樣說也沒有什么不妥,便認真的對付起魚來了。喝了幾杯酒說:“你有沒有聽說過和你同名同姓的人,在遼東干下好大的事情。”
李毅搖搖頭,嘴巴毫無感情色彩的說:“聽說過,朝廷不認么?大臣們都認為那是一個傳說,是李如柏逃脫罪責(zé)編造的!”李毅把編造的3個字咬的非常重。李毅示意劉大奎他們不要說話,自己現(xiàn)在不想節(jié)外生枝,也不想回到那個糞坑里。
徐光啟有點微醉說話有點激動:“朝廷里那些小人,為推卸責(zé)任不擇手段,這樣巨大的功勞都被抹殺掉,以后誰來賣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