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真人在交匯后,朝李毅躲藏的大樹這邊過來,李毅的弩箭對準一個穿甲胄女真人的前胸射了過去。噗哧,那個女真人,搖晃一下,掉下馬來。野豬皮非常奇怪,前面沒有人,怎么箭從前面來?還沒有找目標,又有人中箭,依舊是正中心臟。這箭非常有節(jié)奏的,幾乎一個呼吸間就有2個女真人斃命。
女真人開始慌張了,他們四處搜尋敵人,嘴巴里不知道喊什么,一聲輕微的弦響,又一人掉下馬來,女真人們不敢久留,一聲呼喊,準備逃離。
又一聲弦響,就是一個女真人落馬,只是再次射中的卻是腦門。再次弦響,分明很近,一個女真人頭頂上插著一只很特別的箭。剩下的女真人已經發(fā)現(xiàn)箭是樹上射下來的,他們知道中了埋伏,哪里還敢久留?揚鞭策馬狂奔,但箭還是一支一支射下來,帶走一個又一個女真人,只是中箭的地方也是由前胸,變成后心。
最后一個女真人在百多米外跌落塵土之中。李毅收起弓弩,平息一下呼吸,這是他第一次殺這樣多的人,雖然,沒有第一次殺人那樣的激烈的反應。
來到明末,身無分文,李毅不得不冒險下樹,收索女真人,希望能找到點錢財。拿出95微沖,子彈上膛,爬下樹,來到女真人的尸體邊,一邊收回箭支,一邊搜索女真人身上的錢財,沒有辦法,他以前是富二代,從不為錢愁,現(xiàn)在卻要為錢愁了。這些女真人真窮,搜索了好幾個,李毅才搜到一點銀兩。掂量了一下,搖搖頭放到背包里,心里在想這點錢能做什么?
明軍掉轉馬頭,準備再次對沖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面前沒有一個還在馬上的女真人。一個鬼鬼祟祟,穿著奇特衣服,臉上畫的花糊糊的人,從樹上爬下來。右手上那著一個奇怪的東西對著這邊,左手從女真人的尸體上拔下一支奇特短箭,在女真人身上摸索,發(fā)現(xiàn)金銀之類的東西放進背包。
明軍見這個怪人沒有敵意,下馬向李毅道謝:“謝壯士出手相助!”
李毅說:“沒事,順手而已,你們還是快救地上的兄弟吧!“
明軍快速奔跑到那些受傷的兄弟邊上,包扎的包扎,收斂遺體的收斂遺體。
李毅搜索之后,也就搜出幾斤銅錢和幾兩碎銀子。這和自己預想的距離差距很遠。那小說里動輒成千上萬兩的銀子,現(xiàn)在這點銀子不用要說見不到自己敬仰的柳如是,可能連門也進不去。
收回箭支的李毅,看著這群明軍的處理傷口。這些人真硬氣,小傷自己捆一下,斷掉手腳的,被人捆成粽子,也步哼一聲。至于傷重的,有力氣的早早的自我了斷,沒有力氣和膽子的哀求同伴給個痛快。
李毅這個二世祖哪里見過這樣的情形?心底的同情泛濫成災,不顧自己被人從背后砍一刀的可能。一腳踢開一個準備自裁明軍手中的到刀。他只是腸子流出,腸管沒有受損,只要洗凈污物,縫合回去就可以了,沒有生命危險。
那明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被李毅踢飛了,他聲色俱厲而卻又有氣無力的喊道:“你,你要干什么,為什么不讓我死?”說到最后帶著哭音。
李毅沒有想過怎么安慰人,只是冷冷的數(shù)到:“你死不了,會活的很好。”
一邊說,一邊把背包里的急救包拿了出來。到路邊砍了一段松枝削皮后,讓受傷者的明軍咬住。
李毅見那些明軍都在直愣愣的看著自己,不禁大急:“你們傻愣愣的站哪里做什么?過來按住他的手腳,你們想他死嗎?”
這些明軍才醒過神來,七手八腳的暗住受傷的明軍。李毅拿出酒精棉,擦拭腸子檢查,沒有損傷后放回肚子里。酒精棉又在傷口是上反復擦拭。
那個被喊大哥的人說:“大俠,我這兄弟,有救么?”
李毅頭沒有抬:“如果沒有意外,十天半月就會好。”
李毅拿出縫合針,穿上縫合線,就在明軍的肚皮上,開始來來回回的做著針線活。看的周圍的明軍直打冷顫,這樣邪惡的操作誰見過?縫合了20多針,又讓人給拿來布帶。
李毅接過繃帶,看的直皺眉頭,黑黑的繃帶是不僅帶著血漬,還發(fā)出一股難聞的惡臭。李毅火騰就上來,把繃帶扔會回遞來那個人的臉上:“你嫌你的兄弟的不夠快是吧!野豬皮沒有殺死他,你幫野豬皮一把?”
那個大哥說到:“此話怎講?都是手足兄弟,怎么可能?。?rdquo;
李毅說到:“剛才那塊繃帶上都是血漬和病毒,如果幫在傷口上還得了?你們要記住,繃帶一定要煮沸的開水里煮過之后,在太陽下曬干才能用,否則就是殺人。”說著拿出自己為數(shù)不多的繃帶給傷員綁上,又拿出消炎藥,狠心的給受傷的明軍吃一顆。消炎藥這東西,用完就沒有了,保命的東西啊,李毅的心在大出血。
李毅說的在場的明軍都暗暗記下,這些都是以后保命的必備基本技能,他們不知道什么是病毒,但又是病又是毒的,肯定很要命的東西。
李毅一不做二不休,把所有傷員都重新處理了一遍,一邊處理一遍囑咐,不要碰水之類的注意事項。活像一個上了年紀的父母,對自己子女的盡心教誨。當然消炎藥就不給了,自己的以后的路還還很長,靠這個保命的。
李毅的行為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尊敬,處理好最后一個人的傷口后。那些明軍齊刷刷的跪了下來,李毅連忙扶起這些軍人。
李毅身上的軍人氣質是掩蓋不住的,這些明軍都能感覺的到,這面前的男子是精銳部隊才能有的氣質。他們很想問李毅的來歷,但是也知道忌諱。
李毅也沒有說什么,撿起地上的刀開始砍樹做架子,有兩個重傷員是不能騎馬的,擔架不現(xiàn)實,只能在兩匹馬上做個架子,其實就是固定的籠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