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精彩,有點濃情蜜意的感覺。”周曼才是真正的祖宗,我下意識地放開季婕,朝臥室門口看過去,同樣只穿著睡衣的周曼倚在門口看著我們在表演呢。兩人身上的睡衣都是一個款式的,周曼的是紅色,季婕的黑色。紅黑雙煞。
“你們繼續(xù),我先洗澡。”周曼也不看我們,自己進了衛(wèi)生間。
季婕穿了我昨天穿過的拖鞋。這說好不用別人碰過的東西的周曼也有特例的。
被這么一驚擾,我尷尬的無地自容。再無心思。
季婕去打了兩杯開水過來,叫我喝酒了,多喝水。
周曼很快就洗好了,從里面出來,卸了妝的周曼我是第一次看到,也是一個素顏美女,真絲的睡衣在我眼里沒有任何隱蔽功能,我?guī)缀蹩梢韵胂蟮嚼锩娴膱鼍?,沒有了塑身效果的睡衣,讓一切沒有懸念,比季婕的更大些,但稍有下垂。
季婕站起來去洗澡。
我看愣了,我的眼神被周曼截殺了,那是讓我沒有勇氣對視的眼神。我慌亂地避開周曼的眼神。
“你是不是恨死我了?要不你叫季婕和你在客廳陪你吧,我是不睡客廳的。”周曼路過我的身邊。我聞到了她身上沐浴液的味道。
“沒事,曼姐,我自己睡就好了。讓季婕和你睡里面吧。”我傻呵呵地,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。
這個晚上我就豎著耳朵聽臥室的動靜,聽她們說話,等她們出來喝水或者上衛(wèi)生間,后者季婕能夠心疼我,來安慰我一下。
我只聽見里面說說的聲音持續(xù)了很久,內容自然是不能聽清的,我不知道什么時候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
再次醒來是被關門聲吵醒的,雖然很輕,但我習慣了警醒,所以還是醒了過來,看看天已經(jīng)大亮了,茶幾上多了一個開水杯,我意識到自己昨天一直期待的卻又被我錯過了。
想起季婕說的早上等周曼走了后就陪我的,我想剛才那個出門的人一定是周曼了,我急不可耐地推開臥室的門。
床上果然只有季婕一個人,我拉開被子鉆進去,將季婕壓在身下。
季婕的身體暖暖的,軟軟的,我瞬時間血脈賁張,全身的毛細血管都張開了。我正要去親吻季婕。
“啪。”一記巴掌打得我猝不及防。
“帥曉東你要干什么?”這哪里是季婕的聲音,我壓著的分明是周曼。
我一下懵逼了,趕緊松開手,爬了出來,但我上床前已經(jīng)把睡衣脫掉了。我那個糗,這個樣子沖進房間抱著她,我是沒法洗干凈了。
周曼眼里我就一個圖謀不軌的人。
我跳下床,抓起褲子逃也似的沖出臥室。
“曼姐,對不起,我以為是季姐在睡覺。”我還是想解釋一下,雖然估計沒有用,周曼是那么不講道理的人,這個時候怎么可能吃這種啞巴虧?
“沒聽到季姐說今早要去結賬嗎?少給我編這套,你存心欺負曼姐。”周曼拉開臥室門。一臉慍怒地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。
我剛好穿好睡衣,也不敢看周曼,任由她罵個夠。
我現(xiàn)在記起加第二瓶的時候,季婕說過今早要去ZH公司結賬收錢的,可前面我一直記得是昨晚臨睡前季婕說的,早上周曼走了就陪我的。
“她怎么這么早?”
“都九點了還早,再晚點就去吃中午飯了。”周曼沒好氣地說。
“我以為你早上酒醒了就走了,曼姐,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我想我的態(tài)度一定可以看出是十分真誠的。
“我為什么要走,我在這里吃在這里住在這里辦公,你不知道叫一聲。”周曼顯然不買賬。
“我只想給季姐一個驚喜的。”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打動了周曼。
她居然口氣好了很多。
死罪可免活罪難逃,這個星期的早餐你負責買回來給我吃。家里衛(wèi)生全部搞一次,今天也不用家政工人來了。
“嗯,我愿意受罰,只要曼姐不生氣。”
“那還不快去買早餐,今天很多工作的。”
“我就去。”我趕緊回衛(wèi)生間換了衣服。
“我就要豆?jié){油條就好了。”
再次回到房的時候,周曼已經(jīng)梳洗完畢,在辦公室已經(jīng)忙開了。
“曼姐,早餐已經(jīng)買回來了。”
“幫我拿到書房來,”
“吃了飯有些資料給你,你熟悉一下,然后再整理一次。”周曼一邊吃油條一邊看行程報價單。駐京辦的作息時間和行政部門都一個樣,非常合拍。這時已經(jīng)收到幾張報價單,周曼工作起來的樣子和其他白領沒什么區(qū)別。
我剛才那事好像過去了。我暗自慶幸。
豆?jié){油條也是我比較能接受的早餐品種,只是豆?jié){不像在珠城,它沒放糖。我喝了口,想找白糖。
“少吃點糖,對身體沒好處,難不成以后身上都帶著糖包出去吃早餐?”周曼都這么說了,我想也是該我學會適應的了。
周曼扔過一本通訊錄,這東西每個旅行社都有,但幾乎是旅行社商業(yè)機密極高的一個東西。在南方旅行社時,幾個計調外,我們是不被允許翻看的。
“都是ZH公司的人,看看他們各自的職務,記住他們的愛好,能記得的話,盡量記住他們從哪里調來,什么時候調,和誰走得近。”周曼交代。
“嗯。我盡量。”
“知道為什么記這些嗎?”
“應該是這些管事的人都會分別帶隊出游,然后我們要陪同,搞清敵我關系好應付,也好投其所好,將領導們的關系都處理好唄。”
“你已經(jīng)非常圓滑了,怎么季婕還說你剛出道,白紙一樣。”
“我是悟性高,這些天季姐教的。”
“自己人都不要緊,有事他們也會直接告訴我們,最怕是那些不怎么對付的,我們帶他們的時候就要小心點。”
這是一份很不平常的通訊錄,里面的內容非常詳盡,全手工抄錄,許多地方有修改,應該都是職務的變遷,增加的地方則是走過什么行程,誰跟的團,出過什么非常規(guī)的事件。
我不得不佩服她們在對外這一塊確實做得非常到位了,讓所有人沒話說這是最好的維護關系。一個集體,總要有一些不同人等,今天你是老大,也許他不得不服從,但并不代表他有了把柄還會隱忍。包括自己人,也需要服務到位,打點到位。這才是長久之計。
“夏總喜歡高爾夫。”排在第一位的夏總,直覺告訴我一定是上次那個去和周曼母子碰頭的男人。
“他的事不用管,有我呢,其他的記住了那些。說我聽聽。”
“王副總,今年應該四十八歲,愛好保齡球,每周六下午三點金都苑保齡球館,飛碟打法,最高分打過一百八十六分,右手擊球……”
“常秘書,清華土木工程系畢業(yè),雙城已婚,妻子在上海工作。去年送了八張機票……”
“嗯,厲害。一下多了這么多。”
“導游資格考試時四本書,我用了半個月背完了,其實這點對我而言不是問題,明天可以全部背出來。”我信心滿滿。
“多掌握他們的情況,我們的生意才會做的得心應手,把他們照顧好了,團隊出點事都好處理,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,我們就多用心處理好關系就好。”周曼在教我做事這一塊,和季婕套路很相近,就是丟給你自己看,偶爾點一下,讓你自己去悟。
“我們完全仰仗老夏,風險挺大的。”
“賺夠再說,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,在位一日,生意就紅火一日。其他的事盡人事聽天命。我們控制不了。”周曼倒是想得很開,知道我的潛臺詞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