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打鬧了起來,王心怡把香包搶了過去,孫曉曉看著我道:“什么意思啊?嫌棄我沒對象是不是?為什么不準備兩份?”
我苦笑著投降了,笑著道:“下午給你買,好了吧。”
“我要茉莉花香的!”
我點點頭答應了下來,坐在后面的李一針瞪大眼睛看著我,神色之間滿是羨慕妒忌恨,畢竟王心怡和孫曉曉兩個人可是美術系最漂亮的姑娘了。
然而此刻這兩個姑娘為了搶一個小東西朝著我撒嬌,怎么能不讓人羨慕,他看著我,估計連飯都吃不下去了。
距離放假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時間,過幾天就是考試,我們考試都是糊弄事兒,開卷考試,所以我也并不怎么擔心,提前去車站買好了票。
王心怡是太原周邊縣市的,距離并不遠,孫曉曉跟她來自同一個地方,兩人一塊回去。
天氣冷了,學校后門的那家小四川生意更火了,不過我經常去的還是老四削面館,畢竟便宜,最后一天,宿舍里幾個騷棍都跟對象出去了,按照他們說的話,今天晚上,地動山搖!
這大半年的時間,我跟王心怡最多也就是摟摟抱抱,親吻的機會都不多,每次接吻孫曉曉都瞪大眼睛看著,恨不得跑過來拿個放大鏡看。
那個避孕套還在兜里放著,今夜我也要地動山搖。
外面的風刮著,夾雜著小雪片,打在臉上像是小刀子一樣,那個時候的冬天可不像現在,地上滿是積雪,我站在校門口凍的直哆嗦。
沒一會兒雪大了起來,漫天雪白,王心怡穿著一件毛邊的羽絨服,看到我的時候笑彎了眼睛,風雪之中朝著沖了過來,像是一只飛舞的精靈一般。
撲到我懷里,朝著我問道;“凍壞了吧?”
“還好!”我看著她那張俏麗的臉蛋笑著道:“走吧,那邊人多,萬一去晚了,沒座了。”
王心怡點點頭牽著我的手準備走,掉過頭看著孫曉曉站在那一臉生氣的樣子,我跟她也熟了,直接過去一把拉著她的手道:“快走吧,凍死個人,還得人請???”
我一手牽著一個大美女進了飯館,小四川基本上都是靠我們學校這幫學生維持生意,王心怡和孫曉曉兩個人也算是校花級別的人,現在我一手一個,頓時所有人抬起頭盯著我們看。
尤其是男生,看著我眼神之中滿是妒忌,可能他們想不明白,我怎么會牽著兩個大美女,正所謂朝著牛逼的道路出發(fā),讓別人說去吧。
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,點了底料和菜,我要了四五瓶啤酒,她倆都不怎么能喝,兩個人喝一瓶啤酒估計就醉了,我今天晚上說什么也要把那個避孕套用掉。
心里有鬼,有些不太自然,吃飯的時候頻頻勸酒,王心怡看著我,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,小口的喝著,聊著學校里的事情,還有下個學期該怎么辦。
不知不覺,孫曉曉面色通紅,顯然是醉了,王心怡用手扶著腦袋朝著我直樂呵,神色之間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媚意,我感覺自己心里癢癢。
時不時抬起頭看著對面的小賓館,我都打聽清楚了,大床房七十塊一晚,干凈快捷,還不用身份證,吃完飯已經是晚上十點,老板都快關門了。
王心怡摟著我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,孫曉曉靠在我肩膀上面色通紅,結賬的時候老板朝著我眨了眨眼睛,悄聲道:“哥們牛逼?。?rdquo;
我朝著他笑了笑,這一刻心里得意極了,出了門,外面已經是一片昏暗,寒風吹來,酒醒了不少,孫曉曉抱著我的肩膀,好像醉的有些厲害。
我摟著王心怡的腰肢,輕聲道:“太晚了,要不住外面吧?”
她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,笑的很是曖昧,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一下我的嘴巴道:“壞!!”
四周空無一人,雪停了,月光照耀下潔白無比,我摟著她的腰肢,這一刻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愛意,親吻了上去,王心怡瘋狂的回應著,她第一次這么主動。
我想要抱著她,可是后背的孫曉曉好像快要摔倒了,下意識的伸手一抓,結果抓在了一團飽滿上,心里咯噔一下,瞪大了眼睛。
王心怡瞪大眼睛看著我,似乎想問我怎么了。
寂靜的街道,鋪滿白雪,亮如白晝,我瘋狂的攻城略地,這一刻無比逍遙,尤其是孫曉曉,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飽滿,撩撥的我心猿意馬。
好半天我們覺得快喘不上氣了才松開對方,我呼吸有些粗重,呼出的寒氣形成一道白芒飄向遠處,從兜里掏出了那個避孕套,看著她道:“我想向你展示一下這個東西的用法!”
“噗嗤??!”
她笑了起來,露出一顆小虎牙,很是可愛,沉吟了一會兒道:“曉曉還醉著呢,她人呢?”
王心怡說著話就要朝我后背看去,我急忙松開了手,孫曉曉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,她急忙去扶,朝著我不滿道:“你松手干什么?她沒喝過酒,顯然喝蒙了。”
我要是不松手,她能殺了我,她是不知道是我抓著哪個部位才穩(wěn)定住她的,急忙跟她一塊去扶,孫曉曉掙扎著,嘴里不知道念叨什么,兩只手摟著我的脖子,姿勢很是曖昧,撅起嘴要親親。
“喂喂喂?。?rdquo;王心怡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些不高興了,叫道:“那是我男朋友,就算是閨蜜,也不能這樣啊,快把她扶回去,你抱著。”
我只能一個公主抱把孫曉曉抱了起來,一路走回宿舍,我滿頭大汗,可是作為一個雄性,此刻看著王心怡還是心有不甘。
孫曉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,我抱著王心怡想要把她放在床上。
“你別這樣啊,她在那睡著呢,萬一醒來,太尷尬了。”
“那出去?”
“不出去了。”她有些不開心,坐在床邊看著我道:“你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這個啊?那是不是我不跟你那個,你就不喜歡我了?”
我看著她傻眼了,跟她在一起確實為了那啥啊。
“可是情侶不都得那啥嘛?”我盯著她心里有些委屈。
“你要是真的愛我,就別傷害我,愛是用心表達的,是說出來的。”
“誰他媽說愛是說出來的?愛明明是做出來的啊。”我下意識脫口而出。
她看著我不開心了,那天晚上她跟我說,如果愛一個人,就用最溫柔的話語,最有安全感的肩膀去給她,既然愛,就相信未來,相信親朋恭賀,紅燭高挑,人兒嬌羞,水到渠成。
她跟我說了很多雞湯類的東西,我走下樓感受著風雪,點著一根煙,心里暗嘆一句,回去又要被嘲笑了,宿舍幾個家伙嘲笑我是思密達國家主席,日不成!
第二天一塊吃飯的時候,孫曉曉看著我總是不好意思,可能她想起了什么,我們也迎來了考試,監(jiān)考是騷棍,我們在上面寫,他在上面念答案。
考完試就放假,王心怡是清徐縣的人,我對于清徐也沒啥印象,那邊好像是生產老陳醋的,大同被稱之為是山西的煤窯子,清徐被稱之為是山西的醋壇子。
把兩人送上中巴車,我回到宿舍收拾了一下東西踏上了回家的火車,時隔半年的時間,站在村口,我心里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滋味,或許近鄉(xiāng)心怯這個詞很合適。
道路兩邊歪歪扭扭的楊樹、每一塊田地都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,二蛋騎著摩托飛馳了過來,看到我一腳剎車上下打量了一眼道:“放假了???半年沒見,牛氣啊,不愧是上了大學的人。”
我看著他笑了起來,二蛋靠了一百三十分,高中過后就不上了,在村子里跟大人忙活,他掏出一根云煙遞給我道:“抽著,我?guī)慊丶摇?rdquo;
我點著煙,坐在摩托車后面跟他聊著最近村子里的事情,誰家跟誰家吵架了,今年誰家的收入好,兩個月前狗蛋結婚了,娶的是隔壁王家莊的妹子。
我心里有些苦澀,大家都是十九歲,人家都結婚了。
“狗蛋明年都能當爹了。”二蛋掉過頭朝著我嘿嘿一笑道:“那王八蛋秋天的時候去王家莊打工,看上了,不到兩個月時間,就把人家按在草垛子里給辦了,一槍就中,你說牛不牛?”
我笑著抽著煙,冷風拍打在臉上,二蛋一路上說著,我是大學生,前途肯定比他們好,他們都是下一代村里莊稼漢子,我不一樣。
“有啥不一樣?”我把煙頭丟在地上,開口道:“說不定還不如你們呢。”
到了家門口,老黃迎了出來,原來的老黃死了,我傷心了好幾年,這條老黃是從村子邊上的農場抓來的,算是繼承者。
回了家,我媽翻來覆去把我看了一遍,問詢著這半年怎么樣?我只是點頭說一切都好,學校也不錯,不想讓他們太擔心。
吃過飯我爸讓我去干爹家看一看,這半年他出了點事情。
林九祥出事情了?
我愣了一下,急忙點點頭,心里暗暗嘀咕,他能出什么事情?
不過從我爸的神情中感覺的出來,怕不是小事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