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我去了學(xué)校,至于作業(yè),哼,我也是有奧特曼的人,寫什么作業(yè)???
二蛋從后面跑了過來,摟著我的肩膀擠眉弄眼道:“怎么樣???那啥了沒?”
“說什么呢?”我看著他沒好氣道:“我是那種人?”
二蛋給了我一個鄙視的眼神,說道:“你快點下手啊,我可聽說楊毅那小子跟葉貝貝走的挺近,那小子花花腸子多著呢。”
楊毅?
我眉頭一挑,有些不開心了,這人是個礦二代,有錢混的挺開,不過人挺好的,去年還給學(xué)校捐了點錢,樂于助人,見誰都是樂呵呵的。
我沒往心里去,邁步進(jìn)了教室。
葉貝貝來了后,我發(fā)現(xiàn)她頭上的陰氣更重了,這樣下去怕是要出大事兒?。?/p>
我走上前悄悄的問她:“你最近有沒有覺得不舒服???”
葉貝貝愣了一下,隨即面色發(fā)紅,抬起小拳頭砸了我一下,低聲道:“你算我日子干啥?死不要臉!”
“???”我反應(yīng)過來才明白是什么,急忙道;“不是大姨媽的事情,是其他的。”
“耍流氓是不是?”她看著我面色不善,喝道:“你再這樣我告老師了??!”
我咳嗽了兩聲,只能先回座位,最后一節(jié)課,下課后楊毅出現(xiàn)在了門口,手里拿著一個瓶子,遞給了葉貝貝,我急忙走了過來,看著他,宣示主權(quán)!
葉貝貝看了一眼杯子里居然是活血的湯,能看到冬蟲夏草,顯然很珍貴,她急忙道:“這我不能要,你雖然是我哥哥,但這太貴重了點。”
“哥哥?”我忍不住叫了起來。
楊毅看著我笑了起來,他長相很是俊朗,再加上他連著留了兩級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二十歲了,看上去頗為成熟,拍了拍我肩膀道:“不行嘛?我認(rèn)個干妹妹,你有意見啊?”
我上學(xué)的時候,很多人認(rèn)什么干弟弟干妹妹的,其實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,我心里有些膈應(yīng)。
葉貝貝最終也沒收下那杯活血的湯,我們一塊去了食堂,在路上的時候,楊毅拍著我的肩膀輕聲道:“你是不是喜歡她啊?”
我盯著他,不知道他想說什么,不過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來表達(dá)我的決心。
他笑了笑悄聲道:“放心吧,我會幫你的,不過你可要好好學(xué)習(xí),要不然高考完還是完蛋。”
我點點頭沒說話,食堂單炒菜很貴,而今天我們桌子上擺了四五盤,有涼有熱,很是豐盛,飯桌上楊毅不停的夸贊我,說我很不錯,葉貝貝跟我在一塊很有夫妻相的。
葉貝貝被說的面色發(fā)紅,總是悄悄的看我,我對于楊毅的感官好了不少,可能他真的只是希望自己有個妹妹吧。
連著兩三天的時間,我跟葉貝貝關(guān)系越來越好,這其中還要多謝楊毅,我學(xué)習(xí)也提升了不少,最近一次模擬考試數(shù)學(xué)居然考了三十二分,這簡直是老天爺開眼啊。
但是葉貝貝頭頂?shù)年帤鈪s越來越重,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兒的,一個人常年被陰氣籠罩,想要不出事兒只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死人。
可是我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絞勺入宮到底是個什么東西,甚至上網(wǎng)查也沒個答案,一時間心急如焚,旁敲側(cè)擊的問了葉貝貝幾次,她總是一臉看流氓的眼神看著我。
那天晚上我鬧肚子,住校晚上十點熄燈,教導(dǎo)處那幫王八犢子不讓人晚上上廁所,簡直變態(tài),我記得有個兄弟怕被處分,硬是被逼得尿在了易拉罐里面,而且還沒尿到手上,技術(shù)高超啊。
他是撒尿,我這可是來大的,拉到易拉罐里?我可沒那個本事!
鬼頭鬼腦的出了門,沒看到教導(dǎo)處的人巡夜,撒腿就跑,一路狂奔到廁所,蹲下來一瀉千里,然后發(fā)現(xiàn)沒脫褲子。
這真的是一件讓人尷尬的事情。
還好沒人,我只好把下半身脫光,將內(nèi)褲丟了,整理好繼續(xù)蹲下,正對面的位置上不知道哪個鬼才寫的對聯(lián)。
腳踏黃河兩岸,手拿重要文件,前面機槍掃射,后面炮火連天,橫批:記得脫褲子。
我一陣無語,折騰了半個多小時,掛空擋出了廁所,月光很潔白,照的夜如白晝一般,我不經(jīng)意間抬頭看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墻頭上蹲著一個小孩子沖著我笑。
好像在笑我拉褲子上了。
孩子看上去四五歲,粉嘟嘟的格外可愛!
我尷尬的笑了笑,掉過頭準(zhǔn)備走,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,下一刻背后的汗毛都立起來了,誰家小孩大半夜蹲在墻頭上?
掉過頭再去看,哪里有什么小孩,墻頭上空蕩蕩的。
見鬼了!??!
我也顧不得矯情,朝著宿舍飛奔而去,隔著我們宿舍三個門就是女生宿舍,窗戶上趴在一個小孩子,探著腦袋往里面看。
掉過頭看到我,露出長長的獠牙,扮了個鬼臉,那是正兒八經(jīng)的鬼臉,接著跳進(jìn)了女生宿舍,那個宿舍里住著葉貝貝。
我驚叫著想要追進(jìn)去,身后卻響起了教導(dǎo)主任聲音:“你他媽哪個班的?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女宿舍門口晃蕩啥?”
“我看見有個鬼跑進(jìn)女生宿舍了,很危險,現(xiàn)在讓我進(jìn)去抓鬼。”我焦急道:“會出人命的!”
“鬼?我倒是抓到個色鬼。”他一把拉著我的領(lǐng)子喝道:“今天晚上在教導(dǎo)處過吧,走!”
第二天全校通報,高三(四)班,竹萬青晚上不睡覺不穿內(nèi)褲在女生宿舍門口行為不軌,并且宣揚封建迷信,記大過,念第一次,不予開除,叫家長,作檢討。
村里正忙,我爸媽沒法來,干爹林九祥來了,看著我一臉猥瑣,拍了拍我肩膀道:“兒子可以啊,都知道不穿內(nèi)褲去辦事兒了?”
辦公室里的老師看著他,對我印象更糟了。
做了檢討,交了保證金,出了辦公室,我開口道:“我看到一個孩子,應(yīng)該是來找葉貝貝的,這樣下去她會沒命的,絞勺入宮到底是什么?”
林九祥的臉冷了下來,盯著我沉聲道:“我再告訴你一次,這個事情不要管,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,你只是個陰陽先生,不是救世主,聽明白了嗎?”
我看著他那雙冷漠的眼睛,第一次覺得他是那么無情,冷笑了兩聲,這件事我還管定了,自己學(xué)了這么多年,如果連喜歡的女人都無法保護(hù),還算是什么男人?
回到班里,迎接我的是萬眾矚目,葉貝貝面色不好看,因為很多人都說,我是想去非禮她,而且這段時間我倆也走的很近。
坐回到座位上,我發(fā)現(xiàn)她頭上的陰氣又濃郁了幾分,跟那個小鬼有很大的關(guān)系,必須畫一張辟邪符給她放在身上。
但是現(xiàn)在沒有朱砂,沒法起筆,身后的二蛋拍了拍我的肩膀悄聲道:“你沒事兒吧?不會真的聽狗蛋那個王八蛋說的話吧?進(jìn)去后悔的就不止兩年了。”
“你快閉嘴吧!”我掉過頭看了他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他手里玩著一只毛筆,眼前一亮拿了過來,有毛筆就好說了,朱砂沒有可以用指尖血。
畫符第一步先要起筆咒,上面上著課,我倒出一點水,口中念念有詞,用指尖勾起一滴水抹在了毛筆上,接下來就是放血了。
我看著自己的手指頭,十指連心啊,可是為了她,一切都是值得的。拿起鉛筆刀劃出一個口子,頓時鮮血直流,疼的我倒吸涼氣。
滴下七八滴指尖血,用毛筆沾上,開始起魂咒,毛筆在手中不斷的掐著決,深吸一口氣,在一張白紙上畫下了符頭,接著符膽,最后符尾,一氣呵成,看上去頗有神韻,這就是我七年學(xué)到的東西。
甲戊散邪符還是我最近學(xué)會的,也不知道有沒有用,隨著一聲下課鈴響起,我將符紙折疊了起來,朝著葉貝貝走了過去。
她看了一眼,悄聲道:“你離我遠(yuǎn)點。”
“我是來問題的。”我把手里的卷子放在了桌子上。
她看了一眼題講了起來,講了幾道題,我開口道:“你能把發(fā)夾給我用一下嗎?”
“嗯?”她看著我有些不解,不過還是摘下來遞給我,我悄悄的把符紙壓在了發(fā)夾里,又給她戴上了。
葉貝貝伸手想要摘下來,我急忙阻止道:“別動,現(xiàn)在挺好看的,睡覺也別摘下來,對你好!”
她雖然疑惑,不過也沒動,白了我一眼繼續(xù)講題。
中午吃飯的時候,楊毅找過我,問了一些事情,告訴我追女孩子要溫柔,別心急,這幾天他總是請我和葉貝貝吃飯,可以說我倆進(jìn)步這么快,他有一半的功勞。
再加上他對人不錯,雖然有錢,但也不囂張跋扈,我甚至開始把他當(dāng)大哥的來對待了。
每天夜里我都悄悄的透過門縫看著女生宿舍,兩三天的時間什么都沒有,第四天,那個幼小的身影來了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