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揚四肢麻木,腦子空白,連控氣術也在冰山女司機捅來的一刻,給震散了。
游泳池的水,瞬間把他的身子淹沒。
咕嘟咕嘟!
周揚連喝五六口水。
此時,他知道冰山女司機讓他陪她游泳,并不是想和他鴛鴦戲水,發(fā)生妙不可言的事,而是報復他洗手間的事!可是,那根本不能全怪自己?。∪绻怀兜糇约旱脑〗?,自己的能用它捂住羞處嗎?
你因為這,就電擊我,也太狠了吧!
周揚覺得四肢無力,意識開始模糊起來,連控氣術都無法施展,似乎靈魂禁錮到一個盒子里,雖然知道發(fā)生什么事,卻無能為力。
正當他覺得必死無疑的時候,他的體內,突然涌現(xiàn)一股氣流,急速匯集,竄向了他的四肢八骸,然后身體恢復了知覺,靈魂似乎從盒子里沖了出來。
周揚大喜,因為他能使用控氣術了,他正想控制著霉氣,拖著自己的身子,從水中出來的時候,他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自從體內氣流流轉之后,即使他不需呼吸,也可以待在水底。
他心中一動。
“好!我看你真絕情,還是假絕情!如果你真的要我死!那我也絕不輕饒你!”
周揚屏住呼吸沉入了水底,四肢伸開,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。
游泳池外,冰山女司機見周揚沉進游泳池底,臉上的得意不由地凝固,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自言自語道:“不會死了吧?不是說,這電棒電不死人嗎?”
看著游泳池中的水花,恢復平靜,女司機眼中的那一絲慌亂,迅速擴散,最后變成了驚恐。
“周揚!周揚!”
周揚自然聽到了,可他不愿意出來,他要看看這個女司機最終怎么對他。
女司機喊了兩聲,見沒有回應,語氣一冷。
“周揚,我知道你故意藏在水底了,你快點出來吧!你冒犯我,我電你一下,咱們兩不相欠!現(xiàn)在天不早了,趕快回去睡覺。”
周揚暗嘆一聲,誰說胸大無腦,屁股大只會生小孩,這個女的就不是,智商不會一般的高,不但偷偷地陰了自己一把,還看出自己藏在水底了。
周揚正要出去,心中靈光一閃。她這么聰明,是不是唬自己呢?
周揚再次定下心來。
女司機繼續(xù)說道:“你不出來是吧?那你自己玩吧!我走了!”
她說完,果然掉頭就走,周揚都聽到她沙沙的腳步聲,不過周揚還是沒有出去。女司機眼看著就要走到別墅內,便停了下來,生氣地冷道:“變態(tài)的混蛋!電死你剛好!你就死在游泳池里吧!”
說完,便聽到她砰地一聲,關門的聲音。
游泳池底的周揚,臉色唰地一下變得難看起來,怒氣填胸。心道:“好狠的心!不就是無意間,看了你放在洗衣盆中的內褲嗎?用得著殺人嗎?”
周揚心中除了憤怒,還有憂傷,畢竟女司機深夜帶他回家,他心中還是有些期望的,可這些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有了,最后全被冰冷代替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別怪我無情,你手臂上的傷,還給你好了!”
周揚打定主意后,正要從水池中出來,他突然聽到別墅的門,呼啦一聲響起,然后一道急促的腳步聲,沖了過來。
沒錯,就是沖,他都能感覺到池水的震動。
“周揚!你個混蛋,給我出來!”
嘭地一聲,女司機如一條海豚一般,扎進了游泳池中,她蹬了蹬修長的雙腿,扒水游到了池底,一把抱起周揚,竄出水面。
“周揚,你醒醒!”
女司機拍了拍周揚的臉蛋,抱著他向岸邊游去。
周揚心中樂開了話。
還算你有點良心,不是真的想我死,哼哼!把我打在水里,疼死我了,我要好好地戲弄你一番。
周揚任由她抱著自己,享受著她軟軟的胸口摩擦,就是不回應。
女司機急壞了,連聲音都變了,第一次有了除冰冷以外的情緒。
“周揚,你別死,你給我挺住,我馬上救你!”
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,把周揚拖到岸,然后平躺放著,半跪在周揚的身邊,雙手按住周揚的胸口,開始急救。
周揚有些興奮。
“這個好,這個好!等一下,肯定要人工呼吸了!”
果不其然,女司機按了幾下之后,見周揚沒有反應,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開始給周揚的嘴巴吹氣。
柔軟的嘴唇碰到周揚的嘴巴,讓他心中一顫。
好軟??!而且還有微甜的香味。
隨著女司機的動作,她的長發(fā)落在周揚的臉上,弄的他心理癢癢的。
“周揚,你個混蛋,給我醒過來!”
“快醒過來!我再也不電你了,你想看,就讓看個夠!”
“快醒過來??!嗚嗚!”
一看冰冷的女司機竟然哭啦,周揚再也裝不下去了,在女司機再次給他吹起的時候,一把抱住了她,然后深深地吻了她一下。
女司機激動異常。
“你醒了,你終于醒了!呵呵!”
冰冷的美女司機竟然破天荒地笑了一笑,而且嘴角露出了一個淺淺的酒窩,煞是好看。
“我醒了,你說的話,可要算話,你想看,你讓我看個夠,我要你穿著給我看。”
女司機臉色一變。
“你,你一直醒著?”
見周揚壞壞地笑著,她一拳頭砸在了他的胸口。
“我打死那個混蛋!”
只是她的拳頭剛剛落下,便被周揚死死地抱住身子,然后向她吻了過去,任她怎么掙扎,周揚都沒有松開,最后臣服在周揚的淫威之下。
夜光下,池水邊,他們的身影在不斷地涌動。
正當周揚要脫下她的泳衣后,女司機氣喘吁吁地說:“別在這,我第一次,找一個正式的地方,咱們去房間!”
周揚大喜,急忙松開她。
女司機從地上爬起來,扭著大屁股向別墅內跑去,周揚緊追過去。
“別跑!”
女司機哪里理會,一頭扎進了房間,反手就把門給鎖上,然后罵道:“周揚,你就是一個大壞蛋!”
周揚這才明白,這個冰山小妞使用的是脫身計。
周揚有些失望地說道:“你把我?guī)У侥慵?,又是讓我洗澡,又是讓我陪你游泳的,難道你不想這樣?”
“不想!隔壁房間有被子,睡你的覺去!”
周揚知道,自己人生的第一次,今晚是交代不出去了,只好失落地走進隔壁房間。
房間內的柜子中,床上用品一應俱全,周揚拿出來鋪在床上,然后又去洗澡間沖了一下,回來躺在床上,閉目睡覺。
可他怎么就睡不著,腦海中老實閃過女司機,房東以及鄭萍的身影。 就如同偷腥的貓,隔著門縫看到房間內有蒸好的魚一般,怎么也鉆不過去,急得抓耳撓腮。
“不行!我再試一下,看看她的態(tài)度如何?”
周揚想到還沒有告訴房東,自己回不去的事,便再次走到女司機的門口說道:“你出來一下,我想用一下你的手機發(fā)個信息。”
“發(fā)什么信息,說號碼,我給你發(fā)!”
周揚徹底死了心,不過他不想讓女司機覺得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色狼,只好告訴她房東的號碼,讓她幫自己發(fā)一個信息。
周揚回到房間,用絲綿被蒙住頭,努力睡去。
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大亮,陽光已經(jīng)南移,照進了房內,周揚急忙跳了起來,暗道壞了,他還要去找上官家協(xié)商讓其放手的事情。
他急忙跑出去,去拿曬在陽臺處的衣服。他剛穿上,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阿姨走了過來,笑著說道:“周先生早!”
周揚大窘。
“不早了,你是?”
“我是梁小姐請來的保姆。”
周揚哦了一聲,又問道:“她人呢?”
“她在工作,梁小姐說,你自行離開就行,不用打擾她,這是她給你的車費,出門走一個路口就能打車。”
保姆說著遞來厚厚的一沓錢。
周揚有些意外,車費能這么多?雖然他昨天不記得路,可也知道并不太遠。
當他看保姆眼中意味深長的笑容時,不由地眉頭一皺,從中間抽了一張,淡淡地說道:“算我借的,有機會再還她!”
周揚出了別墅,打車向上官家趕去。
他并不知道,躲著他沒見的冰山女司機梁如玉,正在別墅的二樓,靜靜望著他遠去,一雙冷眸,閃動著動心的光。
周揚趕到上官家嫡孫所在的兒童醫(yī)院的時候,已經(jīng)一點多了,他簡單地吃了點飯,便向護士打聽他們所在的病房。
護士一聽是來看上官家的嫡孫的,本不想搭理,只因周揚長得氣質不俗,看著讓人賞心悅目,便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小伙子,走吧!別看了,他們拒絕任何人探視。”
“為何?”
護士左右看了一下,小聲地說道:“今天上午進行的專家會診說,小朋友的器官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衰竭,就這幾天的事。上官老爺子十分動怒,見人就罵,所以你就不要去觸霉頭了。”
周揚一聽,心理輕松了很多。
他不怕別人看不好,就怕別人能看好,否則,怎么能說服上官家放手?
周揚說道:“沒事,你告訴我他們在那個房間就好,我去看看。”
護士見他執(zhí)意要看,也沒有勸,便告訴了房間號。
周揚找到病房,敲了敲門,里面頓時傳出一聲怒吼。
“誰?沒事給我滾蛋!”
周揚推門進去,只見房間內,有七八個人圍著病床上的嬰兒坐著,低著頭,哭喪著臉。一個滿臉胡茬的老者,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珠,盯著周揚,恨不得要吃了他。
“你是誰?沒聽到我讓你滾蛋嗎?”
周揚從嬰兒身上收回目光,淡淡地說道:“聽到了,可如果我滾蛋了,這個孩子就沒救了!”
老者暴怒。
“你找死!”
他正要如一頭紅了眼的斗牛一般,沖過來和周揚拼命,靠著嬰兒最近的一個少婦,猛然抬頭看著周揚,聲音顫抖地說道:“你,你說你能救我孩子?”
周揚神色平靜地說:“能救,不過有個條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