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終于看清楚了,這個巨大的東西和廟里面見到石雕一模一樣,霸下,這一個陌生的詞匯閃進了我的腦海里面。
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震驚,如果這個腦袋就是霸下的話,那它的身體是有多大,腦袋就有幾間房子那么大,身體根本就是無法想象的巨大。
船不斷的向前,伸直比順風的時候跑的還要快,三條大魚不斷的在前面拉著繩索,繩索都被繃的緊緊的,甚至上面?zhèn)鱽砹艘魂囄宋说念澏堵曇簟?/p>
李海牛大聲的吆喝著,讓船上的船員各司其職。
“大禹,好好掌舵,其他的能喘氣兒的都把過來拉桅桿。”
在這萬分緊急的情況下,李海牛終于還是讓我拉飄在還里面的楠木桅桿,的確,三條大魚總有力竭的時候,如果我們不能逃脫的話, 后面的霸下一定會把我們的船弄翻的。
聯(lián)想之前河洛對我們說的話,我忽然間好像是明白后面的霸下為什么一個勁兒的追著我們了,肯定是那個蛋的原因。
“吼……”牛吼聲又響起,震徹心扉,霸下?lián)P起了脖子,我看見它的嘴里面閃過了一個紅色的身影,仔細看了一眼,這才看見那一只巨大的人面螃蟹王現(xiàn)在就在它的嘴里面,隨著它嘴巴的閉合, 人面螃蟹王消失在了他的嘴里面。
用力的拉著繩子,好在大禹的掌舵的技術還不錯,前面的三條魚并不是并列涌動的,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,每當前面拉船的大魚偏離的時候,大魚就會調整船身。
劇烈的晃動讓我有些站不穩(wěn)身體,現(xiàn)在誰也沒有心思考慮這個, 因為楠木桅桿已經(jīng)被拉到了船邊兒上。
“用力!”李海牛喊著號子,關乎自己姓名的事兒,這時候誰都沒有偷懶,甚至是張廣川也滿臉是汗的拉著繩子。
李海牛的目的很是明確,把這一根楠木的桅桿了拉上船,修補船上斷掉的桅桿,而且船上 還有備用的布帆,只要修復好了桅桿,我們的船就等于是有了航行的能力。
可是看著很簡單的一件事兒那里會有那么的容易,就算是桅桿拉上來了,在平靜的船塢里面也要一兩天的時間,要想在一會兒的功夫修不好,這簡直是癡人說夢。
可這畢竟是一條生路,一條包裹著所有人希望的生路。
巨大的海浪襲來,船身一個劇烈的晃動接著一個劇烈的晃動,后面的霸下好像是越來越近了。
張廣川好像是用力過度了,忽然間松開了手里面的繩子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邊兒失聲說道:“這他娘的真的是霸下,霸下喜負重,負重??!這他娘的霸下是把一個島都放在了自己的后背上面了。”
聽了他的話我看了一眼,果然,已經(jīng)拉開了距離的島,現(xiàn)在離我們近了很多。
霸下馱著一個島,如果不是親眼看見,有人給我說的話,我絕對以為這個人在說謊,但是現(xiàn)在事實就在眼前,我不得不相信,這世界上有很多你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的生物。
桅桿最終還是被拉到了船的上面,七八米高的桅桿現(xiàn)在根本就沒有辦法豎立起來,只是被拉到了船上面,放在了甲板之上。
李海牛好像是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,他回頭看了看越來越近的霸下頭顱,又看了看躺在船上的桅桿,揚天怒吼了一聲。
“嗚……”李海牛的吼聲剛落,我就聽見了一陣若有若無的說話聲音,接著我就看見河洛又跪在了甲板上面,不住的叩拜緊追不舍的霸下。
她嘴里面好像是再說著什么,但是離的有些遠,現(xiàn)在聽的不是很清楚。
一拜接著一拜,頭重重的磕在甲板上面,后面的霸下?lián)P起了腦袋又吼叫了一聲,這女人立刻起身向我們這兒沖了過來。
“這兩個吃霸下蛋的人吐干凈沒有?”河洛對李海牛厲聲問道。
李海牛楞了一下,“那個婆娘,這都到什么時候了,你還在添亂,我們都要死了你知道不知道,后面的東西追上我們,誰能活下去,都是因為你,媽的,祖宗傳下來的規(guī)矩,船上不能上女人,我出海這么多次都沒有這么驚險過,就這一次,你上船了,我們船上發(fā)生的怪事兒接連不斷……”
“小魚,這兩個人吐干凈沒有?”河洛把臉轉到了我的面前,對我問道。
我心里面猛然一驚,東子絕對吐干凈了,我和老錨兩個人按住他灌了很多次,東子吐的差點把苦膽吐出來,雖然現(xiàn)在虛弱,但是頭腦清醒,可是李平安救不知道。
之前一直沒有注意,他現(xiàn)在還在甲板上躺著一動不動,好像還是在昏迷之中。
“平安好想是還沒有吐干凈!”老錨忍不住說了出來。
這話音剛落,河洛就快速的沖向李平安,李海牛身體也閃電一樣沖了過去。
但是他還是晚了一步,只見河洛伸手拉起了李平安的身體, 把李平安的腦袋放在她的腿上面,捏開了李平安的嘴,好想是往他的嘴里面塞了什么東西。
“婆娘, 你干什么?”李海牛緊張李平安,趕緊問道。、
“想要活命就別說話!”河洛抬起了頭來呵了一聲。
李海牛的眉頭一皺就要說話的時候,李平安的身體劇烈的抽動了起來。
“趕緊拿一個木桶過來!”河洛吆喝道,我看了看周圍的人沒有一個動的,無奈中走了幾步,到了船舷的邊兒上,結下綁在上面的一個木桶。
“婆娘,我要是發(fā)現(xiàn)你在害平安,我絕對繞不了你!”
“害他?我還沒有這個心情,他吃了霸下蛋,就算是吐干凈,后面的霸下會饒了他?呵呵, 他能不能活來還不一定,但是現(xiàn)在全部把霸下蛋吐出來,我們全船的人都會沒有命的。”
河洛抬頭冷冷的說道。
她的話音剛落,李平安身體劇烈的抽動了起來, 接著我就看見河洛把李平安的腦袋按在了木桶上面。
李平安的腹部一個勁兒的收縮著,黃色白色的液體不斷的噴涌而出,全部都被他噴在了木桶里面。
腥臭的味道頓時彌漫開來。
“水……”河洛又叫了一聲,我摸了一下腰間,李海牛丟給我的水壺還在,我立刻把水壺遞了過去。
又是暴力的灌進了李平安的嘴里面,剛灌進去,李平安的小腹又開始收縮,但是這一次吐出來的卻是清水了,不帶一點的嘔吐物。
“小魚,把木桶丟掉,丟到后面的海里面去。”河洛焦急的對我說道。
我趕緊站了起來,把這一桶嘔吐物連帶著桶都扔進了海里面。
木桶在海水里面翻了一下花兒,嘔吐物立刻就散落在了海面上面,但是下一刻,無數(shù)的魚類好像是發(fā)瘋了一樣沖向那一團嘔吐物,轉眼間木桶就被大量的魚類身體遮住。
“叔……”李平安好像是清醒了,他睜開了眼睛虛弱的喊了一聲,河洛立刻就把李平安丟在了地上,看了一眼李海牛接著說道:“別把什么事兒都怪到女人的身上,霸下蛋都吃,還說自己知道規(guī)矩,哼哼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李海牛想反駁河洛,可是看了看甲板已經(jīng)清醒的李平安,他壓下了火來,也只是針鋒相對的冷哼了一聲。
木桶上被覆蓋的魚群很快就不見了蹤影,我們的船還在不斷的向前,我期望著這三條大魚再堅持堅持,因為后面的霸下還在緊追不舍。
我看見霸下的腦袋張開了巨嘴,忽然間下沉狠狠的扎進了海水里面, 接著木桶方位的魚群就被它一口吞掉了。
背后一陣發(fā)冷,如果剛才張開嘴的霸下襲擊的是我們的船,我估計這一艘風動帆船的后半部分都會被他吞噬掉了。
終于,霸下沒有再出來,看小島也漸漸的遠離我們的船只,我知道河洛的方法還是管用的。
但是我對霸下蛋十分的感興趣,到底是什么規(guī)矩,為什么我們都不知道,我不知道還好說,為什么經(jīng)常出海的李海牛都不知道呢!
“平安,你現(xiàn)在感覺怎么樣?”李海牛低下了頭對李平安問道。
李平安虛弱的說道:“叔,我沒事兒,就感覺胃火燒火燎的疼。”
“沒事兒就好,他娘的,你和東子兩個人為什么忽然間開始吃那個蛋了?”
李平安的視線向四周看了看,最終落在了東子的身上,“我也不知道,就是感覺這東一定好吃, 吃了一口以后就忍不住了,后面的事兒我一點都不記得,反正我就感覺我一直在拼命的吃著這個蛋。”
東子現(xiàn)在也比李平安好不到那兒去,只是吐的早,又被我和老錨狠心按在了海水里面灌了幾遍,現(xiàn)在勉強能坐起來。
“真的是邪門兒了,海牛哥,我跟平安一樣,一聞到這味道就受不了,想吃,吃了幾口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”
“媽的,終于離開這兒了,后面的那個什么霸下也沒有再追過來了。”大禹一邊兒掌舵一邊回頭看著吆喝道。
“滿倉,耗子……滿倉胡子,你們倆把平安和東子弄進船艙里面去,讓他們休息一下, 剩下的人幫忙想辦法修好桅桿,這幾條大魚一會兒就會筋疲力盡兒,到時候不修不好桅桿,我們還是寸步難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