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么說,是準備動手嘍?”方辰笑道。
“是又怎么樣,怕了?”謝云飛抖了抖身上的肥肉。
“怕你?你以為你打贏我一樣,我站著不動讓你一拳都可以。”
方辰比劃了一個中指,紋幾個紋身還就以為自己牛逼了,也不去三水監(jiān)獄里打聽打聽,那些紋的跟斑馬一樣的黑社會大佬,見了自己也得躲到百步以外。
“媽的跟我裝逼,你說的不動哦,我就先給你一拳。”
看到方辰似乎也是從號子里出來的,謝云飛也沒了欺負普通人時的那份膽氣。聽到方辰要讓自己一拳,謝云飛心里感嘆了一句傻、逼。
說完,謝云飛一拳朝方辰的肚子打去。
“不要。”方雨萌大叫。
方辰看準了對方是要打自己的肚子,意念一動,一條帶刺的甲胄就出現(xiàn)在了衣服里。
“哎喲。”
謝云飛一聲哀嚎,看到血淋淋的手指,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不好意思,忘了自己肚子上戴了甲胄。”方辰笑呵呵的掀起了衣服。
“敢陰我?”
謝云飛憤怒的一腳朝方辰的胯、下踢過去,極其狠毒。
“哎喲。”
一聲比剛剛更加凄慘的哀嚎響起,謝云飛腳趾上多了好幾根銀針。
“不好意思,監(jiān)獄里太危險,身上的護具多了些,真是抱歉。”方辰一副很抱歉的樣子,看的謝云飛死的心都有了。
“另外兩個,要不要也讓你們幾拳?”方辰非常‘好心’的征求他們的意見。
“不用不用。”
謝云飛的兩個狗友連忙后退了兩步,方辰過于邪門,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。
“哥們,這次我認栽了。把戒指還給我,我以后保證再也不騷擾你妹妹。”
謝云飛知道自己碰到了硬茬,也不敢再打方雨萌的主意。現(xiàn)在的他,一心就想著要回戒指,連手上和腳上的傷都不想再追究了。
“聽你這話,好像我很怕你騷擾我妹妹一樣。滾吧,不然別說戒指,你的手指和腳趾都保不住。”
剛剛買那兩樣護具,方辰花了足足五千塊。不搶了這戒指,豈不是虧大了。虧本的買賣,方辰從來不做。
“靠,你做的也太絕了吧,想搶我戒指,沒有那么容易。”
謝云飛氣急敗壞,卻又無計可施。打又打不過,講道理他也不擅長。
這時,正好有個巡警路過,謝云飛眼珠子一轉(zhuǎn),連忙喊道:“警察,警察同志,這里有人搶劫。”
那巡警聞言立馬跑了過來。
“就是他,搶了我九千多塊錢的戒指.....”謝云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。
你的戒指被搶?
巡警看著這不像好人的謝云飛,好想吐槽一句。要不是方辰穿著剛出獄的衣服也不像好人,巡警是絕對不會相信謝云飛的話。
“胡說,我哥.....”
“別說話,我來。”方辰提醒,方雨萌乖乖的閉上了嘴。三年不見,哥哥似乎變了,變得特別有自信,讓人有種可以依賴的感覺。
“你有沒有搶他的戒指?”巡警問。
“冤枉呀,是這家伙想搶我的戒指。沒有得手,反而誣賴我。”方辰無比鎮(zhèn)定的撒著謊。
“放屁,那是我花九千多塊買的。”謝云飛被方辰的無恥激怒,特別激動。
“證據(jù)呢?是人都有張嘴,空話誰不會說呀。”方辰笑道。
證據(jù)?謝云飛一時間還真拿不出,那張收據(jù),早被他一出門就丟到了垃圾桶。像他這種人,壓根也不擔心有店家訛自己。
“沒有吧,年輕人,撒謊也靠點譜呀。”方辰語重心長的訓斥道。
謝云飛滿臉通紅,想要爭辯卻又想不出什么詞來。
“看他紋身就不像好人。”
“還想誣賴別人。”
“社會敗類。”
“警察叔叔,他搶過我的棒棒糖。”
圍觀群眾見謝云飛拿不出證據(jù),紛紛認定了是他在撒謊。有那么一兩個看到了全過程的人,此時也不吭聲。
像謝云飛這種人,普通市民最不待見。連那小孩子,都在這個時候潑了盆臟水。
我什么時候搶過棒棒糖?要不是有警察在,謝云飛都想掐死這熊孩子。
“我拿不出證據(jù)又怎么樣,他也拿不出證據(jù)證明戒指是他的。”謝云飛忽然想到這一點,頓時眉開眼笑。
“誰告訴你我拿不出,這戒指是我買給我妹妹的禮物,收據(jù)還在我手上呢。”
“哈哈哈,真是笑話,那你拿出來呀,你要是能拿得出來,我就承認是我想搶劫,也承認搶了棒棒糖,要是你拿不出來,那就是你污蔑我。”
謝云飛哈哈大笑,心道你個家伙終于被我抓住尾巴。
樂極生悲呀!
方辰看到謝云飛笑的那么開心,不免替他擔心待會他能不能面對現(xiàn)實。隨后,他笑呵呵的拿出了戒指,還有收據(jù),上面記錄的大小質(zhì)量品牌信息,和戒指完全一致。
巡警簡單的瞄了一眼,就確定了這戒指絕對是方辰所買。
“你什么也別多說了,先跟我回局里,我要告你搶劫、誣陷好人、敲詐勒索兼妨礙公務。”看到了鐵證,巡警已經(jīng)確定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。
什么情況,謝云飛一面茫然?;剡^神之后,他急急忙忙的搶過那收據(jù),仔細的看了起來,卻是越看越心驚。
這,這,這怎么可能?謝云飛像是見了鬼一樣。
“這.....他設計陷害我。”謝云飛肺都快氣炸了,從來只有他冤枉別人,被冤枉,這還是第一次。
“真不要臉,只會耍賴。”
“剛剛自己說的話都不認了。”
“小明你可不能學他,羞羞羞。”這么好的反面教材,有機靈的家長立即抓住機會教育孩子。
圍觀者的話令謝云飛想找個地縫鉆下去,混混也是要臉的。
“走吧。”
巡警的手銬直接落到了謝云飛的手腕上,直到這時,謝云飛都還是一臉的懵逼,搞不明白方辰怎么會有收據(jù)。
“警察同志,我是冤枉的,我真的真的是冤枉的。”
謝云飛好想大罵一句,這社會太他媽黑暗了,還有沒有王法了?曾經(jīng)最不喜歡有王法的他,現(xiàn)在特別渴望有王法的存在。
“哎,那個誰聽著,我叫方辰,記住了。”方辰笑道。
“方辰,老子記住你了,警察同志,我是冤枉的,我是冤枉的......”
謝云飛一路喊到了警局,以前他喊冤枉時,一點感情都沒有。這次真的被冤枉,喊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。
“小朋友,好樣的,叔叔看好你。”
方辰大笑著拿出一根超大棒棒糖,送給了那個熊孩子。那熊孩子頓時開心的裂開了嘴巴,露出兩個掉了的大門牙。
告別了這些熱心群眾,方辰和妹妹朝樓上走去。
“這個送給你,急著回家都沒去給你買禮物。”方辰拿出了戒指。
“哥,這樣得罪了那個混混,會不會有麻煩呀。”方雨萌還有點擔心。
“你放心,他以后見了我,絕對會比老鼠見貓更夸張些。不說他了,爸媽還好吧。”
兩句閑聊的功夫,方辰和妹妹就到了三樓,進了這個只有四十平米的房間。
四十平米,包含了兩間臥室和一間廚房一間廁所,這種布局,把空間利用到了極致,虧那些建房子的人想的出來。
父親還在工地,母親躺在病床,方辰心里深深自責。
爸、媽、小妹,我再也不會讓你們過苦日子受委屈了。
方辰跪到了媽媽身前,“媽,我回來了。”
“小方,你出來了?你怎么出來的,該不會是越獄吧,你怎么就這么不讓我省心吶。”
邱淑娥掙扎起來,見到兒子的第一面卻不是興奮。方辰的刑期是十年,這才過了三年,她記 得清清楚楚,畢竟每一天她都在盼著兒子刑滿釋放。
“媽你電視看多了吧,哪有那么容易越獄的,我這是假釋,獄外服刑。而且因為我表現(xiàn)良好,刑期也減了五年。”
想到自己減刑的原因,方辰也忍不住想笑。
整個三水監(jiān)獄的犯人都巴不得方辰快點離開,非常齊心協(xié)力的把所有功勞都讓給方辰。那些獄警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不想再管方辰這貨。
“真的,那可真是太好了。”
邱淑娥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。
“雨萌快去告訴你爸,順便買點肉。”邱淑娥高興道。
“媽得的是什么?。?rdquo;
出了房間,方辰詢問道。
“腦血栓,手術(shù)費要十萬,一直拿不出來,只能這樣拖著。”方雨萌說著又想哭。
方辰被抓之后,原本就沒有積蓄的方家還要賠錢。
加上邱淑娥的病,方雨萌又還小,全家的重擔落到了方辰的父親方士云身上??恐诠さ厣腺u苦力,掙著危險的血汗錢,一天兩百塊也僅夠一家維持生計。
如今不但邱淑娥的病拖著,方雨萌也早早的輟學在超市收銀。整個家已經(jīng)搖搖欲墜,隨時再來一丁點意外就要垮掉。
“哭什么,凡事有哥在,明天我就去找份高薪工作,用不了多久就會有錢。”
方辰笑了笑,雖然沒學歷沒特長,但方辰相信,憑借著神秘商店,一定可以找到份好工作。
神秘商店里也有治療腦血栓的特效藥,價格卻是要十五萬,比做手術(shù)都更貴。但是,其療效也絕對比醫(yī)院做手術(shù)要好。
不但有治腦血栓的特效藥,就連治艾滋的藥都有,不過價格卻高達兩百萬。并且,方辰暫時還沒有權(quán)限購買。
現(xiàn)在方辰的只是二級權(quán)限,只能買十萬塊以下的東西。三級是一百萬、四級是一千萬,以此類推。
要是現(xiàn)在就能買治艾滋病的藥,方辰倒是可以快速發(fā)財。那些不小心染病的富豪,絕對愿意花個幾百萬治病。
權(quán)限的升級需要靠累計消費,累計消費到了一萬就是一級權(quán)限,累計消費到了十萬就是二級權(quán)限,以此類推。
想要獲得四級權(quán)限,起碼得在神秘商店里消費一千萬,這對方辰來說,還有些遙遠。
有了哥哥的安慰,方雨萌也好受了些??墒撬裁靼祝咝焦ぷ髂挠心敲慈菀渍?,更何況現(xiàn)在哥哥連大學都沒念,又有不良記錄,更加艱難。
一切都會好起來的,方雨萌祈禱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