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走進酒店,一個個正在辦理入駐手續(xù)的游客沸騰了。
紛紛伸手找上官晴兒要簽名。
最后,葉輝和幾個男學生圍成圈,把上官晴兒圍在中間,保護起來,才化解一場躁動。
進了包房,葉輝松了口氣,明星就是麻煩,不管走到哪,都能引起不小的轟動。
摘了帽子,上官晴兒臉色嬌紅,嗔道,“剛剛不好意思——”
以前擋箭牌都是助手和隨行人員,今天她身邊沒帶任何隨行人員。
服務員走進房間,看到上官晴兒,神情有些激動。
客氣的遞過去菜單,面露微笑,“請點餐——”
上官晴兒把菜單遞給學生,“想吃什么隨便點,今天姐請客——”
“哇——太好了——“
包房里爆發(fā)出學生興奮的聲音。
盡管他們中有許多富二代,甚至還有官二代,但和華國情歌天后一起吃飯,尚屬首次。
服務員站在一旁,一直很客氣。
俊俏的臉蛋總是掛著職業(yè)性的微笑。
接受過專業(yè)訓練的服務員和沒受過訓練的服務員果然不一樣。
換做其她人,恐怕點菜不是第一位,要簽名,合影才是第一位。
看來龍雪經(jīng)營有道,手底下的人,定力還算不錯。
一群學生知道上官晴兒是土豪,把吃過的,沒吃過的點了個遍。
葉輝只是看了眼菜單,當場就傻眼了。
出來旅游一共才花了三萬多,這幫家伙現(xiàn)在吃一頓飯居然八萬多——
這幫小屁孩,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了。
上官晴兒瞄了眼葉輝,嫣然一笑,“照這個記菜單上,另外,來幾瓶年份比較長的拉菲。”
“好的,請您稍等——”
說完,服務員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年份比較長的拉菲,一瓶也要三四千好嘛——
葉輝吐了口氣,果然是土豪,花錢估計從來不記賬。
邵小蕊坐在葉輝身邊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總感覺某人要搶自個兒男朋友——
“其實——這頓飯不是白請——”
上官晴兒水靈靈的眼睛嗔了眼葉輝,“葉老師,你得幫我個忙——”
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,這話真不假——
“上官小姐請講——”
葉輝笑瞇瞇的瞄了眼上官晴兒,心突然怦怦跳個不停。
白皙光滑的皮膚,一條深深的事業(yè)線,兩個豐腴誘人的饅頭——
葉輝忍不住多瞄了兩眼,恨不得有種想把手伸進去抓一抓的沖動。
“剛才你把我的特約演員打傷了,劇組現(xiàn)在不能正常拍戲了。”
上官晴兒目不轉(zhuǎn)睛盯著葉輝,“再次尋找特約演員,不但會浪費金錢,還會浪費時間,我想請你出演這場戲——”
“哇——”
一個洪亮整齊的聲音響徹包廂,二十幾個學生清澈的目光投向葉輝。
屌爆了,葉老師馬上和上官晴兒成為搭檔了——
以后和上官晴兒相處的機會大大增加,要個簽名算的了什么——
邵小蕊嘴巴微翹,心里頓時不爽了。
拿人手短,吃人嘴短,不爽也說不出口。
葉輝撓了撓頭,我雖然長得帥,顏值爆表,但當演員可能不太適應誒。
“上官晴兒小——”
“叫我晴兒——”
上官晴兒打斷葉輝的話,柔聲道,“葉老師不用擔心,我會給錢——”
“那好吧——”
聽到錢,葉輝爽快地答應了。
出來旅游,校方給的錢都快花光了。
邵小蕊也不給發(fā)工資,身上一窮二白,買個內(nèi)褲都要請示。
吃完飯,拍完戲,一天很快過去了。
葉輝帶著學生坐大巴車回學校,各回各家,各找各媽。
雖然中間發(fā)生了許多小插曲,但因為上官晴兒的出現(xiàn),大家沒受太大影響。
最后還都收到了華語情歌天后上官晴兒給大家的紀念品。
“小蕊,我先走啦——”
侯青青邊走,邊揮手。
三天發(fā)生了太多的事情,她恨不得馬上回家消化消化。
邵小蕊把手里的香包甩給后面的葉輝,“走吧,愣著干嘛——想你的情歌天后了啊——”
葉輝快步跟了上去,拍了個戲而已,至于生氣嗎?
——
一輛邁巴赫62S停到燕京陸軍特種部隊門口。
門口的哨兵走到窗口,敬了個軍禮。
司機放下車窗,遞過去一個紅色的證件。
哨兵接過證件,拿到手上,覺得沉甸甸的。
輕輕翻看了一下,便雙手遞了過去。
“冷阿姨,來看您兒子——”
冷慕卉接過證件,點點頭,“好長時間沒來陪他說話了,我來陪陪他——”
邁巴赫62S流線型的車身動了,朝著榮譽墻方向緩慢開去。
望著遠去的車影,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,滴落到哨兵剛毅的臉上。
閃電,他不僅僅是血狼特種部隊的傳說。
也是整個響箭特種部隊的傳說。
“冷阿姨又來看閃電了啊——”
一個聲音從喉麥響起,是對面瞭望塔上的哨兵。
“她說好久沒有陪教官說話了——”
“換勤咱兩買瓶好酒,去陪教官喝兩盅——”
“好,我買菜,你買酒——”
七尺高的男兒,子彈穿透骨頭,從未流過一滴眼淚。
此刻,淚水像打開開關(guān)的水龍頭一樣,傾瀉而下。
車停在榮譽墻不遠處,冷慕卉拉上手剎,下車關(guān)上車門。
從后備箱拿出個黑色皮包,朝榮譽墻走去。
國明,阿輝,我來看你們了——
大老遠就聽看見,榮譽墻上兩個十分顯眼的名字。
一座榮譽墻上,刻著兩個姓葉的名字。
他們的名字緊挨著,一對父子,一個家庭,把生命獻給了國家,獻給了部隊。
纖細白皙的手指觸摸著榮譽墻上的名字,冷慕卉哭了。
淚水忍不住的流出眼眶。
每一次來,看見兩個親人的名字,心如刀割。
坐到臺階上,冷慕卉打開黑色皮包,拿出兩瓶茅臺,兩個飯盒。
一旁站崗的哨兵,為之動容。
榮譽墻上的兩個人,是他們所有人心中的首長,教官,大哥。
“國明——好久沒來罵你了——每回想起來你把我兒子帶走——我心里什么滋味——你懂嗎——”
冷慕卉擰開酒瓶蓋,倒?jié)M三個杯子,“你總說你懂我——那你為什么還要把兒子帶走——為什么你們?nèi)~家那么殘忍——你還我活生生的兒子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