蜈蚣居然產(chǎn)生了智慧?我感覺自己在聽天方夜譚,蜈蚣那么點大的腦袋能裝下多少東西?不是扯犢子嗎?但想起現(xiàn)在的情況,我又覺得好像確實是這樣。一瞬間我都感覺腦袋不是自己的,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一股腦的鉆了出來。
使勁甩了甩腦袋,我強迫著使自己冷靜下來,但一想起面對著是條有智慧的蜈蚣,又感覺荒唐起來,馬士豪看后搖搖頭,努著嘴巴指向火堆:“用火燙一下就能靜下來,不要想那么多,該來的都會來。”
望了眼火堆,我覺得這樣的方法確實可行,猶豫倆秒把牙一咬撿起根通紅的木棍,對著胳膊便戳了下去,下一秒我猛地倒吸了口涼氣,所有的想法都被痛覺淹沒,再無心思想其他的事情。
丟掉木棍,我低頭看了眼,方法是好使,不過代價太大了點,被火紅的木炭戳到的地方,很快鼓起了水泡,痛意不斷的沖進腦海。隨后我聽見馬士豪的嘿嘿笑聲,感覺他完全就是故意的,不然怎么會出這樣的餿主意?
剛想罵他倆句,馬士豪忽然正起臉色,嚴肅的說:“它來了,準備好。”
來不及多想,我迅速撿起地上的長矛,東西剛拿到手,眼睛的余光便從電筒的光亮處瞥見有條長長的東西一閃而過,東西的速度很快,只出現(xiàn)了一剎,再次沒進了黑暗當中。似乎真的如同馬士豪說的那般,蜈蚣產(chǎn)生了智慧,居然還懂得在暗處偷襲。
馬士豪冷哼了聲:“蜈蚣天生喜陰,這里有火堆它一時半會還不敢過來,但這樣耗下去對我們不利,你用手電的光不斷刺激它,它個畜生雖然有點腦子,但不好使,肯定會按耐不住撲過來,到時候我們才會有機會。”
我聽了他的意見,不停的用電筒在四周晃著,蜈蚣的移動速度就算是再快,也快不過我挪動下電筒的角度,手電的燈光像舞臺的追光燈一樣追著蜈蚣的身體照射,此時我才算看清巨型蜈蚣的長得啥樣。
巨型蜈蚣有七八十公分,頭部呈暗黑色,其中又夾雜著點暗紅色,覆蓋在上邊的頭板甲殼在光束的照射下,泛起明亮的光澤,頭板近圓形,海碗口大小,前端稍突出,兩側(cè)部分生有顎肢一對,每只紅褐色的顎肢約有二十公分長,在頭板的前端張有一對十公分左右的觸角,此時正飛快的擺動。
軀干部分的背板與頭板同色,粗略數(shù)了下,大約有二十多塊背板,相比較頭板要小一點,背板的顏色和頭板差不多,稍微深了點,不注意的話,軀干部分就會和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。在每一塊背板的倆側(cè)都長有一對步足,步足和顎肢一樣,不過在末端似乎長有倒刺,因為蜈蚣的移動速度很快,來不及仔細看便爬了有幾米遠。
不過有一點我看的很清楚,在巨型蜈蚣的背板上長有一道縱溝線,縱溝線不深,大約也就一厘米左右,不知道有何作用,最后在身體的末端張有一對稍短的步足尾狀,應(yīng)該是尾足。
巨型蜈蚣的移動速度很快,身體倆側(cè)的步足飛快的交替移動,一直在圍繞著火堆爬行。節(jié)肢般的身體構(gòu)造,致使它能很靈活的移動,忽南忽北,忽上忽下,完全猜不透它下一步會爬向哪里,好幾次手電的燈光都跟丟。
見到這一幕,馬士豪坐起身體正經(jīng)起來,凝重的看著飄忽不定的蜈蚣,說:“小心點,它快等不及了,記住千萬別被它尾針扎到,否則就算姥爺來也救不了你。”
我點點頭沒有回話,心里早已緊張地難耐,根本沒功夫給他回話,馬士豪說完沒幾秒,巨型蜈蚣忽然調(diào)轉(zhuǎn)頭部,向著馬士豪沖了過去。
我心里吃了一驚,這畜生還真的成精了,可能知道我不好對付,先找了個重傷的軟柿子下手。可不管怎么說,現(xiàn)在的情況不明,加上我只有一個人,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它殺死馬士豪。
我快速奔過去,前腳剛剛落下,便發(fā)現(xiàn)巨型蜈蚣離著馬士豪僅僅只有三四米的距離,按照它移動的速度,不過倆三秒的便可撲倒馬士豪身上,來不及多想,匆忙間也沒記起馬士豪之前說的那些話,急忙的將長矛投擲過去,長矛前端的匕首并沒有正中巨型蜈蚣,反而被它扭動靈活的軀體躲開。
長矛深深的插入亂石中,我剛想沖上去將其奪回來,怎知蜈蚣根本不給我機會,幾十厘米長的軀體飛快彎曲,裹挾起長矛的同時迅速爬遠,整個過程不過三四秒,等我反應(yīng)過來,它轉(zhuǎn)眼爬開有十多米距離。我不死心的想要追上去搶,馬士豪急忙制止道:“別追,里面有詐,這條畜生并不是智慧太高,而是本身就是受人操控,它的一舉一動都受身后隱藏人的支配。”
我下意識問道:“被控制?被誰控制?”
馬士豪飛快的解釋道:“我也不知道,來這里后我也只見過一次,那人身穿著一身獵戶的衣服,以為他是個地道的長白山獵戶,但轉(zhuǎn)眼一想,這地方一般人也來不了,怎么可能會是獵戶?直到后來看見從他衣服里爬出許多長白山特有的蟲子,我才明白,他是守山人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姥爺以前提過一句,長白山的守山人是滿人,叫鈕鈷祿氏,其他的我也不清楚,或許姥爺知道的更多一點。”
怎么又出來個鈕鈷祿氏?到底有多少人卷進來了?這時我忽然想起先前遇見的一個人,那人身穿的也是獵戶裝的衣服,不聲不響的出現(xiàn)在我的身后。還有就是地下暗河中浸泡的尸體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那具尸體的打扮也是獵戶裝。這些人都是來自鈕鈷祿氏嗎?他們來這里都是為了長生藥?局勢越來越亂,我都摸不透這些人聚集到這里,是為了長生藥還是別的什么。
馬士豪沉思了片刻,繼續(xù)說道:俺和姥爺在一起的時候,他就懷疑弒蟲是否受別人控制,現(xiàn)在看來還真的有可能,一個畜生的智慧再高它也只是個畜生,不可能有人的頭腦,而它表現(xiàn)的則完全是個人才會有的。”
我聽的脊梁骨發(fā)寒,如果事實真的如他說的那樣,恐怕我的一舉一動都無法逃脫獵戶裝人的眼底,之前做的一切準備都被他了如指掌。
但是話又說回來,獵戶裝的人是如何通過動物知道發(fā)生的事情?我將心中的迷惑說給馬士豪,他說也不清楚,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回事,具體的得問姥爺,我突然發(fā)現(xiàn)馬士豪并不像表面那般什么都不知道,內(nèi)心里面對這件事恐怕早有了個很詳細的了解。
來不及多想,巨型蜈蚣的虛晃一招讓我感覺壓力倍增,這畜生的思維,不,應(yīng)該是背后的人思維很跳脫,短短的幾分鐘內(nèi)便使出幾種計策,最終還成功的將我唯一的武器卷走,接下來只能展開肉搏。
“圍而不殺,招數(shù)倒是挺厲害,可惜遇見了我。”
馬士豪發(fā)出一聲滲人的冷笑,隨后讓我重新找一根木棍準備主動出擊。附近的樹干還是比較多的,雖然身上沒有匕首,但這點都是小意思,手腳并用撇斷一截胳膊粗的樹枝,并擼去上邊的枝葉,我拿在手里試了下,還算可以,總比沒有強。
“繼續(xù)挑逗它,它雖說被人控制,但本性還是條畜生,一旦被激怒,什么控制都不管用。”
我拿起手電四周晃動探查蜈蚣的蹤跡,很快光線再次捕捉到它的蹤跡,受到刺激的蜈蚣移動速度不止快了一點,而且爬行的方向更是讓人捉摸不透,好幾次我都以為它要向自己撲過來,最短的一次離著自己只有幾米的距離,我都快要輪起木棍砸過去,可還沒等我抬起木棍,巨型蜈蚣再次扭動著肢節(jié)軀干,像蛇一般的游開。
“不要慌,它還沒被徹底的刺激到,守山人對它的操控還在,但是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穩(wěn)定了。”
馬士豪的話音尚未落下,巨型蜈蚣忽然擺動著身體調(diào)頭向著遠方爬去,似乎打算放棄離開。
看到蜈蚣越爬越遠,這次沒有掉頭的跡象,我心里剛想松口氣,黑暗中突然傳來倆聲槍響,巨型蜈蚣頭板被擊中,癱在地上掙扎扭動著身軀。
有人開槍?我被嚇我被嚇了一跳,秦家的人來了?仔細一想槍聲,又不像是八一杠清脆的槍響,反倒是像六四式沉悶的聲音。
六四式手槍?我之前好像在李超的身上見過,來人是李超?我急忙大聲喊道:“李超,是不是你?”
黑暗中傳來一聲咳嗽,聽到后我不禁大喜,聲音是李超的沒錯,是他找回來了。
剛想跑過去接他,坐在地上的馬士豪忽然開口疑惑道:“不要去,小心有詐,他沒說話。”
我心中一驚,的確,李超剛才沒說話,如果來人是他,他沒理由不說話,顧慮間我不由得放慢了腳步,打算待在原地等著人影出現(xiàn),到時候是騾子是馬就知道一看便知。
人影在火堆旁站定,指著馬士豪破口大罵:“有你娘的詐!你又是什么哪路牛蛇鬼神?”
當看清人臉后,我發(fā)現(xiàn)是李超沒錯,可不知怎么有點破音,說話的時候喉嚨像個老風箱,呼哧呼哧的喘氣。不管怎么說,人沒出事就好,我快步走到他面前,猛一拳捶在他胸口上:“你死哪去了?讓我一陣好找,都還以為你被弒蟲吸干了。”
“哎,甭提了,真他娘的晦氣,我下來的時候碰見孫永秀,當時她好像也墜入到河中,同樣并沒有死,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正趴在河灘上,我想追上去問問怎么回事,怎知她看見我后立馬跑開,我不死心就追了上去,一來二去跑了幾里地,到最后還是沒追上。”
明白事情的原委后,我總算舒了口氣,人沒事就好。至于孫永秀為何有那樣的反應(yīng),我也懶得想那么多,那人一直神神秘秘的,說話喜歡留一半,而且懂的東西太多,就很少有她不懂的東西,她想干啥就隨她去,不害我就好。
說起墜落進暗河的事情,我想起之前在崖壁上下攀的時候,李超在墜落前難以置信的叫了句,當時因為速度太快我沒看見具體是什么東西,但我知道因為這件事才導致了我們倆個墜崖?,F(xiàn)在想起這件事,便問了下李超。
李超啐了口吐沫,手舞足蹈的罵咧道:“當時老子看見條蜈蚣爬在樹根上,他娘的差點沒被嚇死,腦子抽筋手上一哆嗦,啪的下沒抓住根須,之后直愣愣的墜了下去。”
“你們當時離著地面有多高?是從瞭望臺下來的?瞭望臺是一塊幾平米大小的樹樁。”馬士豪忽然看著我問道。
我有些蒙,沒明白他要問這個干嘛,不過想了下,當時手電已經(jīng)可以零星看見下面的情景,但最少也有個十幾米的距離,于是說道:“對,按照你說的,我們的確是從瞭望臺下來的,下了大概有二十多米的高度后從上邊墜了下來。剩下的高度大約有十幾米。”
“十幾米?哼!小趙,你知道這道地縫有多深不?最低有四百米深,這還是我保守估計。這個高度你們從上邊墜下來就算掉進暗河里也得死,可能你命大碰見了難得一見的回旋風,所以現(xiàn)在還活著。不用這樣看著我,高度達到三百米,人摔在水里和摔在水泥地上沒什么倆樣,足夠?qū)⒛銈兯こ上∧唷?rdquo;
馬士豪喘了口氣,轉(zhuǎn)而面無表情的盯著李超,說:“而且你在撒謊,蜈蚣不可能爬到那么高的地方。”
我忍不住瞪了他眼,他怎么老是找茬?魚吃多了吧?總是愛挑刺,為了讓他服氣,我將先前看見的情形說給他聽:“馬士豪你是腦子短路了?先前我們在上邊還看見有許多蜈蚣留下的遺蛻,你怎么說蜈蚣爬不了那么高?它若是爬不了那么高,它怎么在上邊留下遺蛻?”
馬士豪沒有理會我話里的不耐煩,繼續(xù)解釋道:“那俺不知道,不過俺知道蜈蚣爬不了那么高的地方,因為崖壁上有一道三米寬的隔離帶,離著崖底大約有倆百米的距離,蜈蚣永遠爬不過那道隔離帶,所以它不可能出現(xiàn)在倆百米以外的地方。”
我不服氣的質(zhì)問:“你怎么知道這些的?難不成你見過?”
說完我就后悔了,,馬士豪既然敢如此肯定的說,肯定是有把握證明,果然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,又從指甲縫里挑出來一點土黃色的粉末,猶豫了下說:“俺的耳朵便是在越過隔離帶的時候被蜈蚣偷襲咬掉的,你們看見的土黃色渣渣,則是隔離帶里面的東西,硫磺。”
我被他說的啞口無言,怔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,李超見有人質(zhì)疑他,立馬不安分了,吹鼻子瞪眼道:“你就是馬士豪?咋的現(xiàn)在你反倒懷疑起我來?”
馬士豪根本沒把李超威脅的語氣當回事,平靜的看著他說:“不是懷疑,這是事實,蜈蚣根本就不可能爬那么高。它們只生活在這片地縫里,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弒蟲送上門給它們提供食物,不用四處尋找食物。一切都是以生存為目的,在崖壁上沒有食物,只有隔離帶,它們犯不著爬那么高。”
“王江兵,我可以揍他不?他娘個仙人板板,蜈蚣怎么跑過去的我哪知道?我又不是算命的,手指頭掐一下,就能給你算出自子丑寅卯來?都說人在做天在看,舉頭三尺有神明,但有多少好人都是個短命鬼,你再看看那些惡人,各個都是長命百歲,就連神明都有失誤的時候,一條蜈蚣越過隔離帶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?照你這么說,我是不是應(yīng)該守在隔離帶附近專門盯著?嘴里喊著:哦呦,有一只準備過來,唉,可惜了,沒成功又回去了,咦,又有只要過來,哎,還是老樣子。”
“你這種造型的用我們那邊的話來說,你就是個瓜娃子!”
說實話,聽到,馬士豪說的那些,我確實懷疑過李超,但是聽見剛剛他說話那語氣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倆人好像顛倒了過來,聽李超說話的口氣很像是馬士豪之前的樣子,而馬士豪說話的口氣則有點像李超之前的樣子,該不會也是被控制了?
馬士豪被李超懟的發(fā)蒙,半天沒緩過神來,我使了個顏色打圓場:“這件事就到這里為止了,可能那就是條漏網(wǎng)之魚,犯不著糾結(jié)這個。李超,你看見孫永秀往哪去了?”
“孫永秀?她往著北邊去了。”
還沒等我說話,馬士豪忽然插了一句:“你確定孫永秀是去了北邊?這不可能!”
又咋了不可能?馬士豪該不會真的是來攪局?我氣得忍不住想罵他一頓,小馬哥是從北邊來的,他說他去追人的,肯定是人往北邊去的。
馬士豪面露出驚恐的神色,嘴角劇烈抽動:“俺就是從北邊回來的,所以才說這事情不可能的,你們知道北邊有什么不?”
小馬哥狐疑的看向他:“有什么?別和我說那邊有活死人。”
“不是活死人,但比活死人還要恐怖,那里是巨型蜈蚣的大本營,有一座巨大的蟲巢橫亙在地縫中,蟲巢里面窩藏著數(shù)以百萬計的蜈蚣,俺和姥爺便是在那里遭受蟲巢的沖擊走散的。”
“除非孫永秀她是找死,不然不可能的去那里,她是秦家的人,對于這里并不是一點也不知道,除非……”
馬士豪說著說著聲音緩緩降低,臉上的驚恐之色逐漸變得凝固,似乎在推算什么,幾秒后驚叫道:“俺知道了,原來永不墮落的神廟在那里!”
“什么神廟?”
馬士豪沒有回我話,撿起身旁的一根木棍掙扎的站起來,拼命的往北邊走去,嘴里焦急的叫著:“俺不管,俺得去救姥爺,姥爺有危險。”
李超跨著步子趕上,一把捏住馬士豪的后頸,倆眼瞪著他說:“來,今天你不把事情給老子說清楚,你是甭想離開這里。”
“你們不要攔俺,俺得去蟲巢,俺要去神廟找三爺。”
馬士豪扭動身軀想要避開李超的拿捏,甚至連手里的木棍都揮舞起來,可依舊奈何不了李超,不僅被奪去了木棍,而且整個人也被他撂翻在地。
“說還是不說?不說你今天別想走了。”
“你們這些愣頭青知道事情的輕重不?知道神廟代表了什么不?”馬士豪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,李超緊接了句:“對啊,就是不知道再問你啊,你不要急嘛,干事情不能急性子,得一點一點的來。”
“你!”
馬士豪見小馬哥無論如何也不松開他,僵持約莫有一分鐘的過程中,小馬哥全程都是笑瞇瞇的看著他,馬士豪最終還是堅持不下去了,好似漏氣的皮球癱坐在地上,小馬哥放開他,任他聳搭著腦袋坐在地上。
我和李超蹲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,過了有三五分鐘,李超推了下馬士豪的肩膀,問道:“想好了沒有?想好了就趕緊說,什么三爺四爺?shù)亩冀o我說出個生辰八字來。”
馬士豪的臉龐被火堆映照著通紅,嘴里一直在喃呢著什么,聽見李超的問話,咧著干裂的嘴巴說:“你們確定要知道?如果你們知道了,可能就真的得蹚進這趟渾水,而一旦進了里面,那就只有倆種可能,要么輸要么勝,輸了命就沒了,就算是勝了,小命也很難保住。”
李超拍著胸脯說:“沒事,你說就是了,老子還不信有什么東西能嚇到我。”
馬士豪復雜的望了他眼,說:“俺和姥爺來這里,主要只為了尋找一樣東西,天珠,根據(jù)記載,天珠可以打開湘西陰間的地獄十九層,也就是轉(zhuǎn)生池。”
他果然在隱瞞事情,我早就猜到他隱瞞了一些事情,現(xiàn)在總算吐出了個新詞,天珠。串聯(lián)起之前聽聞的種種,我問道:“天珠是在神廟嗎?”